聽到我的話,霍新月瞠目結舌的說:“你瘋了吧,那個臭三八搶我大姐的位置,還叫外面的二流子打我,你居然讓我跟她做閨蜜??”
“我說了,這是交易,你想我幫你姐姐,你就得答應我的條件。”我冷冷的說。
霍新月表情一陣變幻,她想了有好幾分鐘,才說:“行倒也行,但是你得先幫我姐姐畫圖,你是男人,得讓著我點兒,起碼要讓我看見誠意。”
我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小女生還挺鬼精的,一點不比霍新蘭差啊,我點了點頭,說行,你把你姐姐倉庫的貨,拿幾件樣板給我看,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出圖。
“不用這麼麻煩,我身上剛好就穿著呢,那些貨的布料質量非常好,我忍不住就偷拿了幾年出去改來穿了。”霍新月轉過身,示意我看她的衣服,我掃了幾眼,心裡默默記著:“灰色休閒長褲,襯衫,牛仔外套,對A……”
“這只是其中的三種布料,公司裡還有好幾種呢,你給我發個地址,我明天回去給你寄快遞,同城急送半天就到了。”
我嗯了一聲,說圖我會盡快出的,到時候也用快遞給你寄,但是你也得儘快跟夏竹搞好關係,三天吧,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你們女孩子一般都沒有隔夜仇的,你當初跟林秀妍水火不容,現在不也是好朋友了嗎?
“喲,懂得挺多嘛,不過阿妍不講義氣,居然一個人去了京都,之前看她給我發的那些照片,可把我羨慕壞了……”
“林秀妍去京都做什麼?”我皺起眉頭,心說這個小娘皮,怎麼去這麼遠的地方,從南到北,得兩千多公里呢。
“阿妍去追夢了,她說她找朋友借了一百萬,要用這筆錢幹大事。”
霍新月推門下車,我想了想,就喊住她,說你跟夏竹搞好關係之後,一定幫我套她的話,她有個男朋友叫大傻的,我想知道有關他的一切資訊。
“搞什麼,臥底遊戲啊?”霍新月有點不爽,但是也沒說什麼,給我做了個電話的手勢,意思是有什麼事電話聯,就回學校了。
我沒有急著走,因為林雪給我打了電話,這一次響了很久,但是我沒接,德叔給我上烙刑,我連她也一起恨上了,臭女人,自以為是,既然讓我滾,那就別指望我主動回去,嗎的。
我站在路邊抽了幾根菸,才開車回酒吧,十一點多了,天氣冷,街上行人比較少,看著兩旁花花綠綠的燈火,我又想起糖糖了,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一個人好不好,卡上的兩千萬,夠不夠她花一輩子……
在酒吧睡了一晚,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王大浪的電話,他讓我去他酒吧一趟,我沒什麼猶豫的,直接去了,連李龍跟林斌都沒帶,我知道王大浪不會殺我,要不然我早死了。
跟我不一樣,王大浪的酒吧停業了三天,用這個方式來給劉三炮弔唁,我聽林斌說,劉三炮的葬禮很隆重,他的死對外說是病死,請了很多人,連德叔都去了,但是王大浪沒有請我,是林斌代我出席的。
王大浪在一樓喝酒,大廳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泰山在旁邊拖地。
我看著王大浪,心裡很吃驚,因為他居然把那條辮子剪掉了,剪得很短,紮成了一個小馬尾,看著總算沒有那麼不倫不類的,反而有點潮。
見我進來,王大浪就朝我招手,我坐在他旁邊,發現他的傷還沒好,腰上纏著繃帶,但是有血跡滲出來,應該是傷口裂開了,但是他完全不當回事,勾著我的肩膀說:“兄弟,對不住了,老三的葬禮沒有請你,我想讓你靜靜,別怪我。”
我搖了搖頭,他知道我不會怪他的,所以很多沒必要的話,其實不用說。
“糖糖走了吧?給了她多少錢,夠用嗎?”王大浪不鹹不淡的說著,聽不出喜樂。
我半真半假的說:“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她自己訂的機票,我給了她五百萬,省著花應該不愁吃穿了吧……”
王大浪嗯了一聲,就往我肩膀錘了一下,說陳歌,那天我差點殺了你,你恨我嗎?
我還是搖頭,浪哥殺了劉三炮,弄死了自己的親弟弟,無論是誰,在那種情況下,都肯定會情緒失控的,所以我理解他,真的理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卻不怕他,雖然跟他做兄弟的,像楊二虎,劉三炮,全被他親手弄死了,可我總感覺浪哥不會害我,就算他那天想殺我,但是我從他眼睛裡,分明是看不到殺氣的。
可能他捨不得砍掉我這棵搖錢樹吧,也可能他真的把我當好兄弟……
我跟劉三炮關係不咋滴,所以他死了,我也沒怎麼難過,只是有點不習慣,平時橫行霸道、囂張跋扈的,全都沒有好下場,肥豬馬、王老闆、劉三炮,沒有一個人例外。
林斌本來也有這種傾向,但被我罵了幾次之後,像楊二虎跟王老闆,他們還不夠有本事嗎?但還是死了,這說明什麼?說明禍從口出,一山還有一山高,做人要低調一點,否則你連怎麼得罪人的,你都不知道。
王大浪給我倒了杯酒,是白蘭地,我沒有急著喝,他拍了拍我後背,說烙刑的滋味怎麼樣?心裡肯定恨德叔吧?其實也沒必要,他也只是按規矩辦事,是白鶴搞的你,我想到一個辦法幫你報仇,你想不想聽?
我精神一震,我就知道浪哥找我來,肯定有要緊的事,他為人嚴謹,想出來的辦法,一定是不簡單的。
白鶴,草你祖宗的,現在我們兄弟聯手,你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