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拿著球棍,真的,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憤怒過,上去就往那男人背後抽了一棍,抽得對方慘叫一聲,當場就跪下來了,我揪著這王八蛋的頭髮,把他的臉轉過來,只一眼,我整個人就懵了,彷彿被人千刀萬剮,整顆心都碎成了無數瓣。
“為什麼會是你!”我臉色猙獰的大吼,拿起球棍又往姦夫頭上敲了一下,打得他頭破血流,拼命的朝我磕頭,哭喊著“饒命啊陳歌,一切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別打我了……”
我氣急攻心,打死都想不到,幻想過一萬遍的姦夫,居然會是劉東!
一個我以前唯唯諾諾的小助理,學了三年,卻連我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比不上的臭魚爛蝦!
前不久,我才在霍新蘭的公司裡遇到他,這小子畫了張設計圖,當場就被他們的外國客戶否了,我想不通,論長相,我現在雖然邋遢,但好好打扮下,至少能甩劉東九條街;論實力,劉東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論身材?老子將近一米八,劉東才一米七開頭,他有哪一點比得上我,妻子的眼光為什麼會這麼差,居然連這種貨色都看得上?!
我揪住劉東的衣領,咬牙切齒說:“你為什麼要搞我老婆?你有什麼資格惦記她?今天我要是不把你廢了,老子就跟你姓!”
說著我又把球棍舉了起來,劉東滿臉是血,就上來攔我,說哥你真打錯人了,我就是幫人來送禮物的,我啥也沒幹,嫂子那麼漂亮,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越雷池啊!
我哪裡會聽,又在他頭上抽了一棍,說老子以前對你不薄,哪怕你帶走我的客戶,我都沒找你算賬,可你為什麼還要搞我老婆,為什麼!
妻子見我還要打,就上來把我攔住,說陳歌你發什麼瘋,這個人我壓根不認識,你把他打死了,你自己也得償命!
我笑了起來,說你不認識?不認識他會把鞋子藏在門後,不認識他會往衣櫃裡躲?不認識他會送你玫瑰花?
妻子忍無可忍,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不認識他,你就算把他打死了也沒用!
劉東這時候也趁機插嘴,捂著頭上的傷口,說陳歌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來送禮物的,那個玫瑰花和項鍊,都是受人所託,我承認我看見嫂子的時候,有點邪念,準備毛手毛腳的,可我還沒動手你就回來了啊!你回來我不得跑嗎?沒地方跑,我只能躲衣櫃了啊!
我恢復了一點理智,就望向妻子,果然看見她脖子上戴著一條項鍊,居然還是藍水晶的,這種品質的在市面上起碼超十萬,沒想到姦夫送來沒多久,她立馬就戴上了,真是一點比臉都不要!
我伸手一把將項鍊扯了下來,順手從視窗扔了出去,妻子憤怒的望著我,說陳歌你混蛋,你自己沒錢送我東西,還不許別人送,你就是個暴力狂,是個小心眼的人渣!
這是心疼了?
我冷笑起來,到大廳裡拿起那捧玫瑰花,發現中間夾著一張名片,上面寫了首詩,落款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字母T,我瞧了半天也沒想起誰的名字帶T的,乾脆把玫瑰花也從視窗扔了下去,轉頭一看劉東想跑,兩步走上去又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我知道我確實認錯人了,因為我打劉東的時候,妻子就在旁邊看著,眼裡一點波動都沒有,好像完全與她無關,這充分說明她跟劉東是沒有感情的。
難道真是有人託他送禮的?
我點起一根菸,問劉東,說讓你送花的人是誰,說出來,老子就讓你走,否則你這雙手就別想要了。
劉東撲通一聲又朝我跪下了,這小子滿頭是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陳歌,我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是用新號碼給我發資訊的,讓我送趟禮,就給我三萬塊錢,我特麼就一個跑腿的,你別搞我啊。”說著還從褲兜裡摸出手機,開啟那條資訊朝我遞了過來。
我接過手機,發現資訊上跟他說的一致,同樣沒有落款,透過號碼打過去,發現已經關機了。
我看了一眼劉東,這小子是真挺慘的,估計是因為流血過多,臉都白了,可是我心裡一點憐憫都沒有,早就想揍他了,今天自己撞槍口上,怪誰?更何況他剛才自己也承認,想對妻子毛手毛腳,沒把他打死都算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