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家的記者?不是說了採訪之前必須要申請嗎?真不懂規矩!快將他拉開!”校長站在臺上憤怒地喊道,幾個身強力壯的男老師立刻衝上前架著記者就往後走。
這名記者用力掙扎著,同時大聲吼道:“為什麼不讓我採訪?是心虛嗎?心虛就承認吧!”
整個廣場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人們全部向這邊看來,一些嗅覺敏銳的記者已經迫不及待地端起攝像機,或者拿起小本子快速寫著什麼,大庭廣眾之下,這事恐怕不好善了。
舒雨桐站在人群中心,一道道探究的目光掃過她的身體,如芒刺背,讓她顫慄,她彷徨無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可以違背自己的良心說NO嗎?抑或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說YES?她真的不想給江離帶來麻煩啊!
就在這時,她所深深愛著的人兒出現了,堅定地站在她身前,就像上次面對陶劍仁一樣,這後背不是那麼寬闊,卻能為她遮風擋雨,這身體不是那麼高大,卻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包括她的。
她的眼中已經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了。
啊,她到底是從何時開始被他吸引住了呢,這大概就是命中註定吧。
江離一步步走上前去,神色平靜,平靜到讓人覺得可怕,一股強大的氣場席捲開去,音樂殿堂的白色能量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狂舞,絲絲縷縷纏繞記者的身體,讓對方感到窒息,喘不過氣來。
他……不會又要打人了吧?
眾人心中不禁湧起這樣一個荒唐的想法。
但江離卻是粲然一笑,向那名記者問道:“你很在乎你的父母嗎?”
“當然。”記者下意識地答道,他已經被江離嚇傻了,只會條件反射。
“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和你父母之間存在曖昧呢?”江離似笑非笑地道。
“你……侮辱人!胡說八道!”對方終於反應過來,勃然大怒,一張馬臉漲得通紅。
“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江離平靜地道。
“江離,你別想轉移話題,你就直說吧,你和舒雨桐之間到底有沒有曖昧,你敢對天發誓嗎?”這名記者猖狂地問道。
“啪啪……”江離竟然鼓起掌來,神色嘲諷之極,伸出一根指頭,指指上面,又指指下面,最後指向對方,搖了搖,做動作的同時一邊說道,“抱歉,這是我的隱私,天知道,地知道,你,不配知道。”
這名記者氣得肺都快炸了,那表情恨不得將江離生吞活剝,不過江離根本理都不理對方,說完這句話後直接轉身離開,一場鬧劇就這樣草草收尾。
不出意外,這個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全華夏,榮登各大媒體頭條,繼江離教訓紈絝子弟之後,再現江離舌戰八卦記者,一時間,又是議論紛紛,不過這次輿論幾乎是一邊倒地偏向江離,實在是因為那個記者太噁心了,明顯是故意刁難,還說得那麼趾高氣揚,你以為你是誰啊?像這種到處捕風捉影惹是生非亂嚼舌根沒有職業道德的狗仔隊通常也都是不被公眾喜歡的。
當然,其中也夾雜著一些不和諧的聲音,說什麼江離真是越發囂張跋扈了,記者的態度就算有不對但也提出了公眾切實關心的問題,江離作為一個知名度這麼高的大明星,應該負責任地給出答案,而不是推三阻四,極盡嘲諷之能事,簡直就是個流氓無賴,沒有一點君子風範。
“君子是什麼?能吃嗎?這就是一個不切實際的道德標準,歷史上偽君子一大堆,真君子還真沒有幾個,而且,焉知那些所謂的‘真君子’就是真正的君子嗎?”
“江離本來就不是君子,他就是個‘惡霸’!誰他媽再跟我說江離是君子,我就跟他急!偽君子滾粗,我們就要江離這樣的真性情!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個一點不顧忌他人感情的無良記者活該被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這是江離的原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那個記者還敢當眾提出那麼愚蠢的問題,和陶劍仁一樣,都是花樣作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假使當年身便死,一生真偽有誰知?這世上真真假假太多,很多人死後都無法蓋棺論定,現在就討論江離是不是君子還為時太早。”
“無論江離是不是君子,至少他是一個有原則有擔當的人,他可以為了舒雨桐挺身而出,便是證據,他不是為了囂張而囂張,他是為了守護身邊重要的人,才張牙舞爪,寸步不讓,我喜歡這樣真實而又可愛的江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