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濤連忙滿臉堆笑道：“是是，老闆，俺招。下個月，不，順利的話，這個月月末應該就能完成所有工作，正式發售。”
“這倒不急，就算真的弄好了，從宣傳推廣到開始銷售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不過，你還是先給我看看目前的成果吧。”江離沉吟道。
“那還請老闆移動大駕，東西都在研發室裡。”戴濤單手前指，道。
“請什麼請，你不在前面帶路，我知道往哪裡走？”江離推了戴濤一把，沒好氣地道。
戴濤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瓜，這馬屁真是拍到馬腿上去了，唉。
不一會兒，三人就來到小小鳥公司的技術開發部，戴濤現在擔任的職務正是小小鳥的技術長，手下還有一個七人的專業團隊。
研發室就是這支專業團隊的根據地，眾人見到冷酷無情的總經理和傳說中的董事長雙雙降臨，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像是等候檢閱計程車兵。
“大家不要那麼拘束嘛，今天我就是來看看那個電子音樂製作語音合成軟體做得怎麼樣了，無論如何，這都是大家努力了這麼多日日夜夜的成果。”江離和顏悅色地道，很好地表現了一個上位者的親民姿態。
一個年輕人聞言，竟然有些激動地道：“董事長……聽濤哥說，這個可以創造虛擬偶像的軟體還是您提議做的，這是真的嗎？”
“這是小袁，袁漢晨，浙省大學計算機碩士，軟體工程師，技術不錯，潛力很好，和我因為意外在網上結識，然後又被我用你的那套說法給唬弄了過來，嘿嘿，他可崇拜你了。”戴濤湊到江離身邊，小聲說道。
江離哭笑不得地瞪了戴濤一眼，然後看向袁漢晨，認真地道：“你說的不錯。”
“太棒了！董事長，您不僅歌唱的好聽，音樂天賦無與倫比，就連眼光也是獨一無二的！我對董事長描繪的虛擬偶像時代也發自內心地嚮往！能在您手下做事是我袁漢晨一生的榮幸！”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情緒已經激動得不能自已了，如果不是旁邊的人拉著，他恐怕已經衝到江離的身前跪下了。
江離微微汗顏，旋即笑道：“不過，想要實現這樣宏偉的願景，也離不開各位的努力，漢晨，你可要加油了！”
“是，董事長！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袁漢晨中氣十足地吼道，其他人也都用滿含期待的目光看向江離。
江離也被袁漢晨的情緒所感染，環顧一週，然後大聲鼓舞道：“很好，看到漢晨的激情和大家的認真，我相信，未來一定充滿希望和光明，今天你們只有幾個人，明天就可能是幾十人、幾百人！請大家再接再厲！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哦哦哦——！”眾人齊聲應和，渾身充滿幹勁。
戴濤暗自嘟囔道：“果然不愧是老闆，隨便幾句話就將氣勢煽動起來了，簡直不敢相信還是一個高中生。”
“嗯？戴濤，你在說什麼？”其實以江離敏銳的耳朵已經聽清楚了。
“啊，沒什麼，老闆，我們還是快看看軟體效果吧？”戴濤慌忙轉移話題道。
江離也沒有在這個小問題上計較，就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一張圓桌前，上面擺滿了電腦音響和各種裝置，袁漢晨自告奮勇地進行操作演示，江離點頭許可。
很快，這個世界的VOCALOID第一代測試版就在江離眼前開啟了，介面簡潔明瞭，操作方便，歌曲編輯器、音源庫和合成引擎一應俱全，執行良好，不過聽到它唱出的歌聲後他卻不禁皺起了眉頭，渾身起雞皮疙瘩，實在太可怕了，簡直就是精神汙染，這不是因為軟體本身有問題，而是該死的音源在作怪。
江離惡狠狠地看向戴濤，似笑非笑地道：“這是誰的聲音，簡直像被玩壞了似的。”
戴濤縮了縮腦袋，嘿嘿笑道：“老闆，見諒見諒，俺就是有一點想看自己會不會有唱歌天賦，事實證明太遺憾了，俺下次再也不敢了。”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客觀評價一下，其實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還是蠻帶感的，說不定有人會喜歡呢。”江離神秘地笑道。
戴濤眼皮亂跳，心中頓感不妙，大叫道：“老闆，我馬上就讓人刪除我的音源庫資料，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呵呵，晚了！世美，到時候你用戴濤的音源炮製幾首歌曲傳到小小鳥網上去，這麼充滿魔性的歌聲怎麼能讓我一個人享受呢，我要讓全天下人都聽聽看！要聾大家一起聾！”江離哼道。
眾人的嘴角都不禁抽搐了幾下，董事長這招真狠，簡直喪（xi）心（en）病（le）狂（jian），這會成為戴濤一生的“汙點”嗎？
戴濤哭喪著臉，眼巴巴地望向陳世美，希望對方可以救他一把，結果等來的卻是一個肯定的答覆，“是，董事長，好好運作一下，說不定可以成為一次成功的負面炒作，提高這款軟體的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