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闆恍然站起身子,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迷茫。
他呆呆地看著陳宇,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你竟然是水線子!”
陳宇可能是覺得還沒過足癮,他一隻手託著下巴,眼中滿是戲謔。
“你看我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是水線子呢,我可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
牛老闆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姓陳的,別讓老子出來,要不然弄死你!”
陳宇突然變得正經起來,眼中也多了幾分冰冷。
“那你也得有弄死我的本事!”
那一瞬間牛老闆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殺意,他的身體都不由顫抖了一下。
“行了,跟這個傢伙廢什麼話?”
周勝濤直接讓人把牛老闆給帶了下去,隨後拉著陳宇的手到了一旁。
“小陳,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你不知道為了抓這老小子,我們付出了多少代價,聽說他把你騙到那個村子裡去了,你沒事吧?”
陳宇想起那個村子就有點後怕,他實在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山村居然能被鼠疫折磨七八個年頭。
“對了,周隊,我還沒有問你呢,那個村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勝濤也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之前我們不知道派過去多少人手,每一次都無法從根源解決,治好了一種鼠疫,又會出來鼠疫的變種,到最後我們也只能採取隔離的方式將那個地方隔絕起來。”
陳宇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什麼。
工業園區,三號藥廠。
侯建昌坐在門口的石堆上,滿臉的無奈,在他面前圍著上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這些人都穿著統一的制服,明顯是這間工廠以前的老員工。
“我們可都是從這裡退休的,既然你們接收了這家廠,那我們以後的養老金就要算在你們的頭上。”
“在這家工廠幹了一輩子,我都有感情了,為什麼不讓我回來?難道是覺得我老了不想用嗎?你們這是歧視。”
“叫你們負責人出來,讓他當面給我們一個說法。”
“當初我們也是被拖欠了工資,現在你們給那些新人補發了工資,為什麼沒有我們的?”
……
一群人嘰嘰喳喳吵個不停,讓侯建昌都有些頭大。
隨著工業園區的不斷擴大,亂七八糟的事情也越來越多,原本侯建昌就已經白了一半的頭髮,現在幾乎全白。
而且眼前的事情發生得太發生得太過突然,連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些人來的時候都拿著一些老舊的勞務合同,甚至有的人拿的還是二十年前的。
在這幾十年間,這家藥廠不知道換了多少個老闆,難道那麼久遠的工資問題也要全部堆積在他們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