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嚇了一跳。
在廚師界,刀功出神入化的人不是沒有。
某種程度上,只要刀法夠快,快到讓動物的神經組織沒有反應過來,完全可以讓傷口再度恢復如初。
可是陳宇這個就有點變態了,不僅快而且傳神,不由讓人懷疑這塊鵝肝是不是事先準備好的。
主辦方研究了一下之後,便讓人把光片機拿了過來,隨後便有專人將那隻大鵝放了上去。
大螢幕上立刻浮現出大鵝體內的狀況。
在其身體之中,竟然真的只有半塊肝,而且還能和陳宇手中的半塊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在這樣的鐵證面前,任何懷疑都顯得蒼白無力。
陳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手中的鵝肝放在案板上,烹飪了起來。
所有的工序都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讓在場一眾西餐大佬驚歎不已。
即便是他們,也無法做到陳宇的境界!
還沒等眾人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濃郁的香味便在大廳之中瀰漫開來。
越是肥美的鵝肝,越是能散發出極其濃厚的香味,再加上陳宇那獨具一格的烹調方法,完全激發出了鵝肝的風味。
幾個評委早就抑制不住衝動,直接衝了過去,其中一個更是切下一塊鵝肝直接塞進嘴裡。
即便鵝肝燙得不行,他也不願意吐出來。
陳宇微微吐出一口濁氣,徑直走到烏蘭莰的自動廚房前,拿走了那張匯票。
烏蘭莰閉著眼睛,臉上滿是肉疼。
他雖然是廚神,可一個億對他來說也是天文數字。
看了一眼陳宇的背影,烏蘭莰長嘆一口氣,趕忙跑到陳宇的移動廚房跟前拿起一塊鵝肝放進自己最終。
那種醇香的味道一下子就征服了他的味蕾,讓他整個人都變得通透,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鵝肝。
烏蘭莰愣了幾秒鐘之後,突然瘋狂地大笑了起來,他整個人都變得癲狂無比,尤其是那張臉竟然開始扭曲了起來。
這可把旁邊的人給嚇了一跳,尤其是光明美食會的人,都用一種莫名的目光盯著他。
烏蘭莰也不知道在哪裡笑了多長時間,他突然三步並作兩步的,到了陳宇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師父之外,我還沒有敬佩過誰,你算是一個,不過我很奇怪,你剛才到底做了什麼,居然可以在一瞬間拿出鵝肝,而且還不讓它的身體沒受到任何損傷。”
陳宇微微側目盯著烏蘭莰看了好半天,突然笑了一聲。
“我這一手功夫可是從孃胎裡就開始練的,到今天已經快三十年了,說白了就是拿時間堆出來的,你拿什麼跟我比?”
烏蘭莰眼睛瞪得老大,他今年也就四十來歲,學廚師不過區區二十年,哪裡來的三十年時間讓他專門去錘鍊刀工。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箇中年男子突然跑了過來,把烏蘭莰硬生生地拖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