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沙安陽還是沒有忍住問了一句:“飛哥你剛才……”但是心中忌憚阿飛,沒敢伸手直接去觸碰他。
阿飛撓了撓鼻子,扭頭看了沙安陽,笑著問道:“剛才怎麼了?”
沙安陽仔細打量了阿飛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提高了一些聲音問道:“飛哥,你剛才是怎麼了,感覺……感覺都不像你……”
聽到沙安陽的話,阿飛抬起了腦袋,看向頭頂的天空,金色的瞳眸在陽光之下閃爍著一層熒彩。
緩緩,他有低下了腦袋,看向沙安陽和木瑤,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的,感覺你們都很渺小,像螞蟻;而紅綏的行為就是在找死,砍斷他一條胳膊只是很普通的警告;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不利的事情的。”
說著,阿飛伸手在沙安陽的背上狠狠拍了一下,摟了摟木瑤的肩膀,臉上洋溢起來了招牌式的笑容;兩人皆是感覺到了,阿飛與先前判若兩人,和從前並無什麼差別。
木瑤看了看阿飛,又抿了抿小嘴,有些幽怨地在阿飛的腰上捶了一拳:“你為什麼要答應去比鄰沙海!我們好不容易說動了那群老古板,你又制住了紅綏,可你為什麼答應啊!”
阿飛笑著揉了揉木瑤的腦袋:“還是那句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那個時候我的層次,比你們高了太多,而復活龍神,也是必須的事情;為了復活龍神,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死去。不過現在我沒有那些感覺了;很奇怪。”
說著,阿飛攤了攤手,表示無奈;隨後又對面色沉重的兩人笑著擺了擺手,繼續道:“這些都不叫什麼事情,本來我也沒有對這個有什麼抵制心理;而且,迦樓羅那麼強大,連我都不是對手,如果不復活龍神,東大荒不就生靈塗炭了?呵呵呵——”
兩人看著故作輕鬆的阿飛,皆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木瑤在阿飛的小腿上使勁踢了一腳,嗔道:“我不管你有沒有答應,反正我不會同意你復活龍神的!你是屬於我的!”說完,紅著小臉跑開了。
沙安陽嘿嘿了起來,用胳膊肘捅了捅阿飛;阿飛有些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扭頭看向沙安陽:“什麼意思啊?”
沙安陽翻了翻白眼,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阿飛的肩膀:“榆木疙瘩!這個,你還是自己去體會吧!”
說完,沙安陽也準備自己去部落中逛逛,沙滿在這個時候從遠處追了過來,伸著手叫住了沙安陽:“安陽小子,你跟我過來一下!”
沙安陽“誒”了一聲,伸手拍了拍阿飛的肩膀,朝著沙滿的方向跑去;沙滿見沙安陽過來了,也不等待,轉身朝部落中走去。
沙安陽跟著沙滿,一路來到了部落的最西面。
部落的最西面也有了很大的改變:先前的部落最西面是一處住所群,沙安陽的家也在這一片之中;但現在部落擴建了,原本的最西面也成了偏中心的位置。
現在的最西面,已經變成了一片很大的場地,被許多粗矮的圓木樁圍著;場地中,立著許多木頭做的木樁人,以及許多從來沒有見過的物品。
許多木族人,在這裡或是交流,或是對各種物品施展不同屬性的魔法;在人群中,沙安陽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熟人:木瑤。
此時木瑤正捧著一本書,細細轉眼,空出來的一隻手,不斷地做著嘗試,四種顏色在她的手中不斷的交替變化。
在木瑤的身邊站著木逢春;穆逢春手上操作的風系的魔法,一邊給木有解釋著什麼。
沙安陽和沙滿打了個招呼,笑著跑到了木瑤的身邊。
“高階屬性的魔法,講究於對兩種以上基礎屬性魔法的理解;你看我手中的風系魔法,便是光與水的結合產物;具備了肅殺以及多變性。”木逢春催動著魔力,將風系魔法催動道極致,讓人肉眼就可以分辨出來,一邊仔細地給木瑤講解。
木瑤翻看著手上的書,結合著木逢春的講解,手上的魔法光芒流轉的更加快速起來,緩緩地竟然有些融合的意思;但這也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在魔法光芒幾乎要融合在一起之時,突然就輕微的爆炸,分散開來,看上去十分的不和諧。
木瑤捏了捏被炸得有些疼痛的手,嘟了嘟小嘴:“唉,還是失敗了,高階屬性的魔法真的好難啊!”
木逢春笑著,伸手撫了撫木瑤的小腦袋,安慰道:“不必沮喪,想當初我可是部落中數一數二的天才魔法師,對魔法的理解遠高於其他人,甚至是族長,都是我的手下敗將;可是這麼強大的我,掌握風屬性魔法的力量,也花費了近十年,才完全掌握,更不要說像現在這般,得心應手。”
木瑤聽著木逢春的話,心裡也是好受了不少;但隨即她又堅定地搖了搖頭:“嗯~不行的;阿飛已經答應了你們,要去沙海一趟;雖然不願意,但我也不能讓他失信於人吧;特別阿飛是個直腦筋的人,特別在乎別人如何看他,說白了,就是個蠻子!不對,蠻子之王!”
說著,木瑤就有些氣憤,鼓起小臉,伸手對著空氣狠狠揮了一拳,彷彿那片空氣就是阿飛一般。
木逢春看著木瑤的樣子,哭笑不得;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的沙安陽這時也哈哈笑著走了過來:“木瑤你原來這麼討厭阿飛呀!”
木瑤抬頭看了沙安陽一眼,兩人都無比的熟悉了,也沒有過多的禮數和拘謹了,揚起小臉哼了一聲:“哼!阿飛就是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說著,又低下了腦袋,眼神有些失落起來,輕輕嘆了口氣。
沙安陽和木逢春皆是明瞭木瑤的心思,不禁無奈笑了起來;這時,走在不遠處的沙滿對著沙安陽扯開了嗓子喊道:“你還有多少話要說!還不趕緊滾過來!”
沙安陽聽到叫喊,連忙和兩人道了個別,快步跑到了沙滿身邊,笑嘻嘻地與他撒嬌說話;沙滿也沒有多說話,領著沙安陽走進了一間房屋之中。
房屋通體透明;沙安陽見過不少世面了,一眼就認出了組成房屋的全部都是玻璃。
跟在沙滿身後,步入了最裡面的一個隔間;沙滿將門關了上,繞著沙安陽走了一圈,鼓泡眼睛抬起,看向沙安陽的臉:“安陽小子,你是不是吃過了一些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