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族懊惱,青族得意,但是誰也沒發現,一個身子都隱藏在黑色之中的人,悄然翻過高牆,消失在青族部落之中。
夜幕降臨,青族的人們也紛紛回到了自家的土屋中,準備要入睡了;在部落正中央的一間相比其他土屋要大上幾分的土屋,燈火通明。
燈火之下,青族族長正翻閱著書籍;書是紙質的,但像是年代很久遠,書頁蠟黃破舊。
“青墨,青墨!”
窗外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族長抬起頭,將手中的書籍合上藏於皮裙中,警惕地靠近窗邊。
“別擔心青墨,是我,紅綏。”窗外的那個沙啞聲音再次響起。
青族族長青墨聽後,放下了警惕,忙推開窗子,但卻好像被擋住了,只推開了一條細縫。
縫中被進來幾張皺皺的土黃色紙。
青墨抽出紙來,還未開啟看,窗子開的縫就被重重地合上了。
“告辭。”
紅綏簡單丟下一句話,窗外傳出一陣衣服的抖動聲便迴歸了平靜。
青墨來到燈火下,將皺皺巴巴的紙展平,上面工整的寫著一些晦澀難懂的文字。
青墨卻像是看懂了一般,神色肅然,又轉而驚訝。
一夜無話,阿飛從部落中央的一棵大樹上跳下來;這是他睡覺的地方。
部落中,唯獨他一個人沒有土屋;倒不是部落中不給他,而是他自己不要。
用他的話說:好男兒,天是蓋子,地是床,堂堂正正睡中央!
拍著自己的肚子走出部落;在部落往東南方向,有一處冰泉;無論四季,都是寒冷如冰。
阿飛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這泉水中泡一會,這是他每天必備的修行。
在冰泉旁有一個怪模怪樣的樹,樹上一天結一個果子;果子紅彤彤的,看著十分可口誘人。
這果樹有個神奇之處:便是樹上果子倘若不摘了去,到下午時分也會自行掉落;過一晚上,清晨時分又會掛上一個果子;果子也有獨到之處;無論身上多麼的冷,只要吃了這個果子,不消片刻,必定能驅散寒冷;正好與冰泉截然相反。
這每天的一個果子,也就是阿飛的早餐。
泡過冰泉,吃過早餐,邁著步子往部落裡走,準備去做今日份的工作。
剛進大門,守衛就看見了他,急急忙忙跑過來:“哎喲,可算找到你了,族長找你呢,快去快去!”
阿飛一臉疑惑:這老傢伙找我幹嘛?
疑惑歸疑惑,還是得去的;在這一整個部落,他阿飛誰都不怕,唯獨對這個族長敬畏三分。
來到族長所居住的屋前,小心地敲了敲門,得到裡面族長“進來”的准許,才輕手輕腳推門進去。
“族長,您找我啊?”阿飛縮著脖子勾著手,嘿嘿笑著。
青墨瞥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丟給他幾張皺巴巴的紙,正是昨晚紅綏遞進來的那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