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臻說沒事,其他人也只好當他沒事了,起好牌,溫柔是莊,先出牌,但她有些手忙腳亂,牌還沒擺好,三個人齊刷刷地看她。
鄒嚴寒給於時凡使了個眼色,讓於時凡去教教她。
於時凡看了顧慕臻一眼,顧慕臻撐著額頭看溫柔,問她手上有沒有單獨的風,先打出來,溫柔瞅了半天,還真瞅到一個東風,撈了就甩出來。
鄒嚴寒說:“就這速度,打到吃飯也不一定能打完一局。”
溫柔有些尷尬,垂著頭不吭聲。
顧慕臻說:“你慌什麼,本來就是打發時間的,這不正好麼。”
對顧慕臻而言,今天的麻將絕對是他一生中最浪漫的一次了,手把手教溫柔,她倒希望她學的慢一些,他的樂趣也能多一些。
顧慕臻一邊打牌一邊對溫柔講解,有人碰了,有人槓了,不管是明槓還是暗槓,顧慕臻都會一一講給溫柔聽。
溫柔聽的一知半解的時候,顧慕臻啪的一下,甩一個她碰的牌出來,又聽的一知半解的時候,顧慕臻又啪的一下,甩一個她要槓的牌出來。
等她碰完槓完,顧慕臻問她:“明白了嗎?”
溫柔臉上一片激動,連連地嗯了兩聲:“明白了!”
鄒嚴寒撇嘴:“夫唱婦隨啊。”
顧慕臻說:“你別羨慕,你羨慕也羨慕不來。”
鄒嚴寒噎住,狠狠地打出一個五條出來。
顧慕臻不起牌,衝溫柔問:“胡了嗎?”
溫柔合計了一下,還真的逮著鄒嚴寒了,她大笑著把牌一攤,衝鄒嚴寒說:“雖然不太會,但運氣挺好。”
鄒嚴寒瞅一眼她的牌,還真的胡他的五條,他瞪眼,又望向顧慕臻,這混蛋,莫不是一直在計算著溫柔的牌?他哪是自己打,他分明是在幫溫柔打。知道溫柔碰什麼,知道她槓什麼,還能知道她贏什麼!
若不是鄒嚴寒打小認識顧慕臻,知道他並沒有火眼金睛,他一定認為他把溫柔的牌看了個清楚。
但其實,他只是透過溫柔打出來的牌,推算她手中的牌,進而推算她可能贏什麼。
跟顧慕臻打牌,還真的不能掉以輕心。他一方面計算著溫柔的牌,一方面還能照顧手上的牌,另一方面還能讓自己不點炮給他和何樂。是他一時大意了。
鄒嚴寒冷哼:“得意什麼呀,要不是慕臻幫你,你能贏麼?也就贏這一局了,第二局看你還能贏。”
拿出錢包掏了一千塊錢,擺在溫柔面前:“一會兒我還會贏回來。”
溫柔笑著將錢往自己錢包裡一塞:“我跟慕臻是一家人,他幫我也是應該的,他能幫我贏你一局,也能幫我贏你兩局,這第一局我不太會,讓他費了心,但第二局我自己都能贏你。”
鄒嚴寒衝她嗤之以鼻:“你試試看,憑你能不能贏我。”
顧慕臻挑眉,何樂說:“第一局溫柔贏了,第二局她不能玩了吧?”
確實是這樣,顧慕臻起身,把溫柔拉到自己的位置,讓她代自己打。這回是真的手把手的教了。
有顧慕臻這麼厲害的老師,溫柔第二局又贏了,這回沒逮鄒嚴寒了,溫柔是自胡的。
鄒嚴寒:“……”
何樂:“……”
兩個人乖乖地掏了錢,溫柔贏了,又要下場,可顧慕臻又讓溫柔代打,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他們幾個人在一起打牌,純粹是娛樂,哪會真的在意輸錢還是贏錢。
顧慕臻越教越上癮,看著溫柔胡一把又胡一把的興奮尖叫,他比自己贏了還高興。
原本鄒嚴寒還嫌棄溫柔不會打,怕打到吃飯一局都打不完,現在都已經打了五局過去了。
他跟何樂已經輸了兩萬多了。
何樂有於時凡指導,但溫柔有顧慕臻指導,想贏還真的不容易,顧慕臻極會打牌,絕不給別人逮著自己的機會,除非自胡,可每回何樂還沒胡到自己的牌,溫柔率先贏了。
第六局打到一半,服務員開始傳菜,幾個人看了餐桌一眼,繼續將第六局打完。
這一局是鄒嚴寒胡了,溫柔要掏錢,被顧慕臻按住手,抱在懷裡,他坐在她的位置上,擁著她,笑著說:“最後一局不用給錢。”
溫柔哦了一聲,乖乖地把手拿出來。
何樂和於時凡已經挪到餐桌那邊了,鄒嚴寒去了洗手間,這裡只有顧慕臻和溫柔兩個人。
顧慕臻低頭吻她,溫柔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有人。”
顧慕臻說:“幫你贏了這麼久,給個吻還要磨磨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