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和謝韻兩人則要擔憂一些,就怕這一退,在無前進之日。
謝長衿拍案而笑,端起酒杯,“我這輩子,已經沒什麼奢望,就等著將來那一日,你能讓我重入仕途,也不算丟人,也不會給你丟人。”
頓了下,“我可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
坐井觀天闊,出井攬山河。
李汝魚也端起酒杯。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況面對的幾個酒場老油條,是夜,李汝魚再次大醉。
他倒是一醉睡了過去。
謝琅被周嬸兒埋怨了個夠嗆,小小則是追著謝長衿氣呼呼的說你這個當舅舅的,怎的這麼沒良心,喝那麼多酒就不怕傷身麼。
謝長衿一臉幽怨。
謝韻站在一旁最為愜意,看著被奴僕抬進廂房的李汝魚,看著被周嬸兒謝純甄數落得抬不起頭的謝琅,又看著被小小追著抱怨的謝長衿,笑了。
陳郡謝氏,交給你們了!
女帝弱世家。
陳郡謝氏,將和那河東柳市一樣,在這個世家話語權越來越少的新大涼,將擁有輝煌的地位。
如此,賭上一把又何妨。
院門口,彷彿回到老家的花斑,慵懶的臥在地上,吃撐了的它有氣無力的甩著尾巴,對身旁小心翼翼經過的丫鬟不屑一顧。
人類真無聊。
……
……
年關很快過去。
立刻便晴空起驚雷。
大朝會第一日,趙颯拿著那位御史中丞彈劾李汝魚兵部尚書職責一事的摺子,和滿朝群臣商議,是否因摘去李汝魚兵部尚書一職,從兵部左右侍郎裡提拔一人補缺。
和此事休慼相關的樞密院反對聲最為激烈。
李汝魚在兵部,對樞密院這邊極為有利,樞相公和王竹書當然恨不得李汝魚連戶部尚書也一併權兼了,如果李汝魚沒了兵部尚書一職,新的兵部尚書不配合樞密院,倒是個麻煩事。
然而後遺症來了。
樞相公如今不是決權之人,他的話語權僅限於軍事。
關於政事,左右相公加趙颯,都可以光明正大的駁斥,讓樞相公和王竹書兩人無奈的很。
參知政事謝琅意思著反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