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彷彿利刃割破夜幕,天地之間,驟然閃現一條青線。
很細。
僅一指寬。
從齊平川的手間,如閃電一般,刺入遠空的夜幕之中,從夜空俯瞰而下,便似一道青色的陽光,縱穿了黑夜,將大地一分為二,直到百里之外。
久久不散。
將鏽劍合在掌心的柳生十兵衛一臉無奈。
新陰流無刀取,那也得對方有刀才行,此刻李汝魚手中無刀無劍,自己的絕招無用武之地,而且李汝魚在可以遠離自己。
丟開鏽劍,握住那柄一米七八的長劍,凝神目視李汝魚。
終於明白了趙晉的那句話。
“殺李汝魚?試試而已。”
確實只是試試。
宮本武藏出現在遠處,手握雙刀,鬼面之上的獠牙上,沾染著血。
不是李汝魚的血。
是他的血。
他有些不明白,李汝魚是如何確定自己的真身不是那兩柄刀上,而是在最先丟擲來看似用來吸引力的長刀上。
李汝魚負手站在柳生十兵衛和宮本武藏的中心點上。
身畔,再次閃現出一道青芒。
緩緩的上下繞身。
劍意厚重,彷彿承載了一段千年歲月。
李汝魚淡然的道:“很奇怪,為何我能找到你的真身,並且一劍傷了你?”
鬼面獠牙的宮本武藏點頭。
李汝魚笑了笑,“很簡單的道理,無論是你也好,還是那位用長劍的劍客也好,你們不可能真的出現三個人。”
“所以,你們出現的影子不外乎都是吸引注意力。”
“真正的殺招,還是你們本身。”
“然而,有殺招就會有殺意,無論你們本身將這殺意掩藏得多好,對於我們之間之中層次的戰鬥而言,哪怕是有一丁點的殺意,也足夠曝露你們的藏身之處。”
“所以在你丟擲那柄用來吸引注意力的長刀的時候,我就知道,真正的殺招在那柄刀上,其後的一切,都只是鋪墊。”
“從某方面來說,你這一招還不如那位劍客先前的五記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