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衣卻不甚介意,笑道:“先生,我知曉輕重。”
黑衣文人起身,“我還有事,建康青龍會如今是一鍋亂粥,那姓伍的很可能去了廣南西路,如果諜報沒錯,姓伍的和那姓吳的,都是異人。”
趙長衣意味深長的笑:“沒有出身,這兩異人攪不起風浪,我倒是擔心在開封城的範夫子,這人不容小覷,他若是輔助一位武將,很可能會讓某異軍突起。”
黑衣為人蹙眉,“會有應對之策,勿憂。”
趙長衣回到府治後院,從後面摟住一臉慵懶的徐秋歌,笑道:“怎的,還沒餵飽?”
徐秋歌媚眼如水,“王爺飽了麼?”
趙長衣哈哈大笑。
倏然間便起了衣帛撕裂聲,旋即靡靡之音大起,當再一次被那千層峰巒一般的名氣包裹撕咬時,趙長衣深深的淪陷其中。
趙長衣當下很快活,心情巨好。
……
……
垂拱殿裡,被女帝用了個藉口宣召來繼續抄錄《論君策》的謝家晚溪放下筆豪,甩了甩手,看向一旁沉思的婦人,問道:“君子旗很厲害麼?”
婦人笑了笑,溫和的道:“很厲害,北鎮撫司有他的資料,為了得到他的資料,欽天監死了一位供奉,北鎮撫司死了三名異人,你說他厲害不厲害。”
小小訝然,“他能殺這麼多人?”
一旁的柳隱捂嘴,“你錯啦小小,君子旗之所以厲害,是因為那些異人說出他的事情就會被雷劈,而為了得到更多的訊息,需要欽天監供奉斷驚雷,所以就死啦,倒不是君子旗殺的。”
相對於謝晚溪,柳隱更喜歡小小的稱呼。
小小恍然,旋即很欣慰,“那他能把我家魚哥兒帶出北方啦。”
小臉上洋溢著雀躍。
婦人一陣暖心,忽然有些羨慕,年輕真好,點點頭道:“不好說,畢竟北方是鎮北軍的勢力轄境,君子旗想要再續輝煌,難度極大。”
小小頓時噠啦著臉,不無埋怨的乜了一眼婦人,“那你不知道派人去支援啊!”
婦人也不甚在意,思忖良久才道:“不用,趙長衣不會錯失這樣的機會,他的西軍就等著鎮北軍大亂吶,畢竟朕已將他逼到了蜀中。”
小小哦了一聲,明顯不太信,“那人可沒安好心。”
婦人呵呵樂了,“你不信你家魚哥兒?”
小小眉毛一揚,“信啊信啊,魚哥兒肯定能回來。”頓了一下,握起小拳頭,“嗯,一定會的。”
婦人和柳隱相視苦笑。
沉吟半晌,婦人還是道:“傳朕旨意到建康,讓樞相公起鳳翼輕騎,前往壽州前線繞行,儘可能接近北方,甚至接觸到應天府也無妨,如果遇見君子旗的騎兵,不計一切代價,將他們救回來。”
這也是給嶽單施壓。
頓了一下,“誰都可以死,君子旗和李汝魚不能死!”
柳隱應是,立即起草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