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第一個炮灰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
雖然,這個生死狀,他也是籤的心甘情願,但這麼一來,對於茱莉亞這個外人,就顯得危險了許多。
軍方這些人,既然敢和他籤這份檔案,生死不計,那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把王越堂而皇之的留在這裡了。這期間,固然有可能是單打獨鬥,可也有可能是一群人圍攻他一個,總之視情況不定,這些人到最後怕是連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
在那種情況下,茱莉亞要是繼續留在這裡,那就等於是找死一樣。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她拿著一份檔案先走,這樣一來儘管也未必就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好歹有這東西在外面,對方多少也會有些顧忌。
而且至少,他們也不會為了某些見不得人的目的,這時候就把茱莉亞當場給殺人滅口了
“你放心,既然簽了生死狀,那剩下的就是咱們之間的事情了。冤有頭,債有主,我們還做不出那種不要臉面的事情。不過,你讓她走也是對的,否則等你死了的時候,她留在這裡也不好做人。現在,關門吧”
範尼斯特看著王越,嘿嘿冷笑著,忽然一揮手,然後便只見到大門外,呼啦啦魚貫而入走出來十幾個人。卻正是先前王越進來時在外面看到的那些打沙袋和千層紙的年輕人。
不過,這些人聽到範尼斯特的喊聲後,也不進來,只在外面把門一關,就聽到咔嚓一聲,竟是直接落了鎖。隨後,這十幾個人又當場分散開來,一半去了外面警戒,一半就留在門外站成一排,把進出裡間訓練室的大門堵的死死的
如此一來,也就等於是徹底斷了王越的後路。也可以防備有外人進來搗亂
而茱莉亞這一走,顯然也是起到了應有的作用。範尼斯特是個真正的軍人,為人鐵血,說一是一,但在場之中可也不全是他這樣的人。如果茱莉亞不走,為了殺掉王越,只怕這些人裡已經是開始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了。
眼見著大門在眼前慢慢合攏關閉,王越眼睛一閃,卻沒有阻止,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轉回頭來就把目光放在了最前面的範尼斯特的身上。
“你這個人還算是磊落,但想要和我交手,卻絕對沒有贏的希望。而我心裡其實也不想第一個被我打死的人就是你,不過也罷,我說的話想必你也聽不進去。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我站在這裡,讓你先出手,只要能把我逼退半步,那就算你贏了。可是反過來,你要是做不到,那死的就是你了。”
許是心裡多少還對範尼斯特這樣的鐵血軍人有一些好感,所以王越並沒有一開口就是打生打死的,而是斟酌著給了對方一個可以出手的“機會”。
可是他這麼說,別人卻不會這麼想。尤其是範尼斯特這種自打參軍後,就從最底層一步一步歷經生死走到今天的人,他心裡的驕傲和自負同樣不比任何人來的差上半點兒。
是以,範尼斯特在聽了王越的這一番話後,臉上的神色立刻就變了,劇烈的喘息聲宛如牛吼。不過,他怒雖怒極,在這種關鍵時刻,卻也沒有因為這股怒氣而矇蔽了自己的神智,能在無數次的槍林彈雨中活到現在,他也當然不可能是個純粹的莽漢。只是為人生性使然,更容易被人激怒而已。
“好你就這麼站著,看我能不能打死你?”
範尼斯特的鼻孔賁張,熾熱的氣流噴出來就像是一團團的白氣。他修煉的軍中秘法,行事最擅殺伐,平時心平氣和時還好,一旦發怒,卻宛如狂化,血行加速,整個人就會變得如同猛獸一般,兇悍而殘忍。
王越聞言一笑,也不開口,只是把腿左右一分,就那麼施施然的站著,伸出手來朝他勾了勾食指,然後就有那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他裸露在空氣中的面板上,連同手指手腕這些沒什麼大塊肌肉的地方,轉眼間就泛起了一層層的鐵青色。
而等他話音一落,那手上便早已被一條條凸起的青筋佈滿了。
“小心點兒,範尼斯特。這個人的爆發力很強”眼見著王越身上的這種變化,比起旁人來,距離範尼斯特最近的勞倫斯等三個教會的守護騎士,顯然感受也最深。當下,勞倫斯眼神一緊,立刻就出言提醒了範尼斯特一聲。
第一次見到王越的他們,顯然也是沒想到王越的功夫居然真是到了這種地步。才一用力,凝而不發之際,就能鼓盪起全身的肌肉和筋腱,渾然一體,而且看他的雙手食指,尖端上一點殷紅,就也知道王越這分明已經是將自身的力量錘鍊滲透到了四肢末梢的地步了。
只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王越的功夫絕非虛言甚至就連那些相關資料對他的描述,都還有一定的不足之處。
與此同時,在他一旁的安德烈-舍普琴科似乎也因為他的這一句話,忽然間想起了什麼,隨即臉色也是一沉,稍頃過後,他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比劃了幾個手勢,然後立刻就有四個人湊到了前邊來。
左右一分,兩兩之間就成掎角之勢,和中間的範尼斯特一起,對王越形成了一個隱隱的包圍圈。
這四個人,就是星環流,飛鷹流,颶風門和極北極真派的那四個年輕高手,每一個人都有著不俗的實力
“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