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毀滅還是生存?
與此同時,就在王越走出房門,安妮開始向羅蘭吩咐啟動預定計劃的時候,.
在寬大的一號營房一側的空地上,以軍綠色的帳篷搭建起來的靈堂中央,整齊的擺放著十四具覆蓋著國旗的黑色棺材。刂上一個米勒上校
軍方刺殺王越,在失敗之後,因為一直都沒有公開承認,所以這些死去計程車兵也沒有運回“血鯊部隊”,而是以一種“似是而非”的名義,就這麼停放在了軍方參加集訓的!營地裡面。
但“官方”的不承認,並不代表他們的同僚不認可。尤其是這裡本來就是一座軍營,在得到訊息之後,許多軍人也都身著便裝自發的前來“弔唁”。再加上安德烈-舍普琴科這些代表軍方參加這次集訓的!二十幾個人,營地之中這時候已經聚集了上百人的規模
除此之外,還有十幾個身形彪悍,身穿迷彩作戰服,卻臨時摘去了肩章領章,面色陰沉肅穆,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特殊軍人。
另外,除了在場的這些軍人之外,還有一些原本就是在這裡參加集訓的!流派中人,或是和軍方交好,或是唯黑天學社馬首是瞻,也都一一上前,默哀致敬。
而此時此刻,那些氣質陰沉,身穿著作戰服的軍人,則分列在靈堂兩側,站的如同鋼槍一般筆直。在他們中間正有三個穿著長袍,如同神甫一樣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手捧著經文,在嘴裡不斷的哼唱著一首雄壯而悲涼的曲調,歌聲整齊劃一,雖然沒什麼跌宕起伏,卻讓人聽了之後,好像心臟都被一塊大石頭死死的壓住了。
在這樣低沉的歌聲迴盪中,整個院子都充斥著一種如同火山般積蓄醞釀著的悲傷和憤怒的情緒。讓人不知不覺就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普通人可能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一首歌,但如果是對宗教歷史有過一些瞭解的人,卻肯定會知道這就是教會在“十字軍東征”時期,為了安撫大批死去的騎士靈魂而專門創作出來的一首“天使之殤”
既是悼詞,又是戰歌
壓抑的悲傷,不屈的憤怒,以及如同天使般虔誠純粹的信仰
此時,大院之中正在主持儀式的正是安德烈-舍普琴科。在這種微妙的時刻,古德里安將軍的血鯊部隊不肯站到前臺來,如同他現在這種既有流派身份,又有軍人身份的人,顯然就是主持儀式的最佳人選。不論在公,還是在私,都有說得過去的理由,而不至於惹來太多非議。
軍人之間的悼念,場面雖然簡單,但氣氛莊重而嚴肅,尤其是在那三位剛剛到來的“中年人”的低聲吟唱之下,整個院落的裡裡外外,都瀰漫著一種如同宗教般的神聖感覺,令人不知不覺就深陷其中,似乎連精神都受到了洗禮。不過,就在那歌聲剛剛低吟到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就有一個年輕人從營地外面急急忙忙,一頭闖了進來
他走的很快,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十分焦急,剛一進來,立刻就打破了整個儀式的平靜。
“不好了,黑天學社那邊剛剛傳來訊息,羅德里格斯先生已經離開了計劃失敗了那個王越現在已經離開了鐵十字軍的營地,預計一刻鐘後,就到這裡了……。”
“而且,根據我們得到的訊息,他這次來是打算以私人的身份,一個人挑戰我們整個一號營地。”
這個年輕人正是軍方團隊和黑天學社之間負責日常事務的聯絡人,平常有需要彼此間進行溝通的都要經過他來傳遞相應的訊息。可是此時此刻,他的臉色已經明顯有些發白,說話時也吁吁帶喘,應該是一路疾行跑回來的。
“該死的,他怎麼敢?”
“居然敢一個人來挑戰,真囂張啊”
片刻後,隨著傳信的年輕人話音一落,營地中頓時炸開了鍋,群情激奮。
“剛殺完我們那麼多的人,現在就來挑戰?他以為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好,他要敢來,我就敢殺,正好拿他的命祭奠我們的戰友……。”
頃刻之間,百十人的人群之中,一股悲憤的情緒轉眼散發出來,尤其是越靠近靈堂的所在,那裡身著便裝的十幾個彪形大漢,一個個氣喘如牛,眼珠子一下就都紅了。這些人其實都是從血鯊部隊剛剛趕過來的特種軍人,和死在王越手下的那一支十三人作戰小隊一樣,都屬於同樣的編制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