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他,回來了.......正在”
小廝喘著粗氣還未說完,只覺身邊閃過兩道風,再看哪還有人影。
只能自顧自得呢喃道,“少爺,他正在睡覺......”
李府,銅雀樓
這銅雀樓雖不是曹丞相的樓,做工也比不上,但其意義可都是一樣。
收集這天下最美的東西,不論是美玉還是美人。
“少爺,你壞。”
暖糯甜美的聲音帶著一絲嬌羞。
被喚做少爺的正是先前牛背上的少年,他面不改色的從那紅肚兜裡收回手,又十分自然得伸進了身邊另一位美人的肚兜內,枕著白麵糰子,吃著美人葡萄。
少年名為李讓,李家明面上的獨子,原本李弘義共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可惜老大從軍戰死沙場,老二出遠門做生意遭馬匪劫了道,老三雖是個姑娘家,但修為比兩個哥哥高不少,又是少有的玄修,說是去尋二哥,結果一去幾十年,杳無音信,只剩下這麼個沒用的老么,成了李家的獨子,老兩口的寶貝疙瘩。
這兩位美人是李讓的貼身侍女,一對雙胞胎,原本是叫韻兒與殷兒。
結果李讓不喜歡,硬是給她們改了名字,姐姐叫小羅卜,妹妹叫小青菜,用李讓的話說,那就是蘿北青菜,本少爺我都愛。
“讓兒!”
美婦人匆忙趕來,兩位侍婢見狀忙是起身行禮,喚了聲夫人。
美婦人並不在意,一心只掛在自己的寶貝兒子身上。
“怎麼樣,讓兒,有沒有受傷,你看你都瘦得皮包骨了,想來一定吃了不少苦。”
說著帶起了哭腔。
“咳咳。”李弘義緊隨其後,原本是想關心幾句,但一看這兩個侍婢衣冠不整,李讓有舒舒服服的躺在榻上,氣不打一處來。
“受苦?我看他是享樂不成。”
美婦人一回頭,瞪了一眼李弘義,繼續關心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李讓瞥見了自己父親殺人的目光,只得扭到一邊說,“母親,兒子並未受苦,只不過有些累了,想歇息一會兒,明日再向您請安。”
“好,你累了,就讓韻兒與殷兒服侍你歇息。”
李弘義明顯還想問些什麼,卻被美婦人一把拖走。
“沒聽見兒子累了,要歇息了嗎?”
“你呀。遲早寵壞他。”
“老孃的兒子,老孃樂意。”
李弘義回頭看了一眼銅雀樓,“唉,造孽啊!”
翌日,李府大院
武教頭劉武正赤著上身練武,雖按季節算是六月三伏,但草原的早晨,還是有些凍手腳,即便這是邊陲小鎮。
劉武是有名的武痴,修為不高,只不過堪堪入玄,初窺真元,可這一身上好的邊軍功夫可是血海屍山裡拿命練出來的,十八般武藝更是樣樣精通,也沒有辱沒他武痴的名號。
劉武見一位少年,著了上好的黑紹皮袍子,腰間別著一把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