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惡卒來此,滿面煞氣,端木華安卻故意擺出諂笑的表情,又是斟茶,又是擺上水果,還故意謊稱是諸葛漢卿故意誘騙他,他才會上當到縣上去買白羽雞。總之,東拉西扯了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吳班頭沒有耐心聽下去,只好悻悻離開,繼續向京都的方向追去,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諸葛漢卿要帶著濮陽顧笙去赴京。
隨即,吳班頭帶著一干獄卒,一邊打聽一邊向京都的方向追去,無奈總是差了幾里,在臨出本縣境地的時候,他們也只好作罷回府衙。
當吳班頭帶著一班獄卒,灰頭土臉的回到府衙的時候,他發現縣丞閭丘浩然也已回來了,而且從縣丞的話語裡他聽出來,皇甫蒲升早就把事情告知了縣丞,並且還把自己洗脫的乾乾淨淨。
“吳班頭,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自放跑冒充吏部巡查使的賊子,你可知罪?!”閭丘浩然斜眼看著案下的吳班頭厲聲責問道。
吳班頭想到,既然皇甫蒲升已然把自己洗脫的乾乾淨淨,那麼接下來的言語中,他勢必不能再把他給牽涉進來了。
“大人,卑職也是被那賊子所騙,誤以為他是真的巡查使,畢竟他手裡拿的玉佩可是貨真價實的寶玉,絕非一般浪蕩子弟所能企及。卑職也是怕真的得罪了他,反而怪責我們的府衙,所以無奈之下,卑職才擅自做主把他和濮陽顧笙一起給放了。”吳班頭滿額浸汗,瑟瑟發抖道。
閭丘浩然心知對方確實是為府衙著想,也不好過多發作,何況有一次暴民作亂,他還為自己擋過暴民的一次石擊。即將大發雷霆的情緒,旋即又被他給按壓了下來。
“倘若此事不了了之,什麼都好說,一旦事情鬧到本官的頭上,哼!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了,下去吧。”閭丘浩然揮揮手,讓吳班頭走出衙門大堂,隨即,他又回身對身旁的師爺吩咐了一句,“速速從鄰縣打聽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吏部巡查使到本縣一帶蒐羅什麼賢能之士。”
“是,大人。”師爺抱掌躬身後,匆匆轉身離去。
臨近傍晚,到鄰縣打聽的人回來了,師爺把相關訊息上報後,縣丞這才知道,根本沒有什麼巡查使到這一帶來過。
“吩咐下去,賊子從本縣外逃的事,萬萬不可對外聲張,不然本官絕不輕饒他!”閭丘浩然雙眼充滿酷寒般的煞氣,師爺聽完此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還好你我二人賣了馬,換了行裝,不引人耳目,不然那些人十有八九會追上我們,畢竟我這馬技有夠...”諸葛漢卿苦笑著搖首道來。
“諸葛兄,還是你想得周到,雖然我們坐著豪華軟轎,行進緩慢,但任他們想象力再豐富也不會想到,我們會乘坐軟轎慢吞吞逃出本縣,哈哈哈...”濮陽顧笙即將捧腹大笑,就被對方噓聲制止了,他又會意的頻頻頷首。
“諸葛兄,這些銀兩應該夠我們用一段時間的了。”濮陽顧笙輕輕拍打著腰間的錢袋,忍俊不禁道。
諸葛漢卿的身體自穿越而來後,幾度昏厥,變得十分孱弱,如今又在馬匹上歷盡顛簸,此時軟轎中的他,只感到渾身痠軟無力,漸漸的,天旋地轉的感覺,再次席捲他的腦海,身軀止不住的向一側傾倒。
“哎,諸葛兄,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濮陽顧笙見狀,慌忙的扶住了他。
“我沒事,就是太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諸葛漢卿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當諸葛漢卿再一次醒來之際,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鄉野小店的床鋪上,而濮陽顧笙正與一個郎中打扮的人交談著什麼。他想起身,發現胳膊怎麼也使不出力氣。
“你別動,你別動,郎中說你得了重傷風,讓你好好休息幾天。”濮陽顧笙送走郎中,看到諸葛漢卿想要起身,急忙攔住了他,隨即又壓低了聲音,“諸葛兄,咱們先在這裡安心養病,不用害怕,這裡是鄰縣的地界,咱們縣的那幫府衙狗腿子不會追到這裡來的,你就放心養病好了,我先給你去煮藥。”
還不待諸葛漢卿開口,濮陽顧笙拿起郎中留下的草藥,就匆匆踏出了房門。
就在諸葛漢卿想要閉目養神之時,忽然從窗外飛入一個裙襬飄飄的女子。諸葛漢卿乍一受驚剛要出聲之時,那名女子迅即用劍鞘的尾端堵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