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隨著災情加重,這樣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
甚至有可能形成暴亂。
一個鏢師頂著風雪跑到山上,小聲報告道:“大隊長,慶大人來了,在中軍大帳等您。”
“慶大人不是被軟禁了嗎?”張涼一愣:“他怎麼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鏢師搖頭。
張涼點點頭,快步下山。
大帳裡,慶鑫堯和隨從全都一身黑袍,腦袋也戴著帽子。
“慶大人,您怎麼瘦成這樣了?”張涼皺眉問道。
此時的慶鑫堯完全沒了之前的豐潤,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頭髮也幾乎白了一半。
張涼剛才差點沒認出來。
慶鑫堯沒有回答,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張涼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西川是慶家經營了幾代人的大本營,如今被太監禍禍的民不聊生,慶鑫堯又被軟禁起來,要是過得舒心才見鬼了。
於是張涼就換了個問題:“想必慶大人出來一趟不容易吧?”
“的確很不容易,要不是祖父當年留了一條密道,我還真不出來。”慶鑫堯答道。
慶慕嵐的爺爺當年在慶府修建了一條密道,慶慕嵐的爹在位的時候,還偶爾進行一些維護。
但是慶鑫堯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所以自從他爹去世後,就把密道給忘了,更沒有派人去維護。
直到這次被軟禁,他才想起這件事。
可是密道年久失修,中間塌方了。
如果是平時,慶鑫堯隨便派幾百士卒,一兩天就能把塌方部分清理出來。
然而此時他被軟禁,府裡沒有多少人,而且還被太監派人監視,根本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只能偷偷派人去清理碎土。
一直忙活到昨天,碎土終於清理乾淨。
慶鑫堯也終於和外面取得了聯絡。
畢竟是經營了幾代人的老巢,哪怕慶鑫堯被奪職,在西川依舊有很多暗線。
接上頭之後,慶鑫堯迅速瞭解了西川周邊的情況。
今天一早就想辦法混出城,來找張涼。
“張涼兄弟,你聯絡上金先生了嗎?”慶鑫堯問道。
“先生到江南和東海的時候,來過幾封飛鴿傳書,但是之後就沒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