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雲從天邊退去,李靖駕著雲緩緩飄下。
“諸位。”
目光落在無憂真人與佛門寶光佛主身上,李靖叩手,開口道:“此乃天域附近……”
後續的話李靖沒有在繼續說,不過無憂真人等人自然是知道李靖的意思,“請天王放心。”
無憂真人同樣抱拳,朝著李靖說道。
如果說南天門是天庭的門面,那麼九重天域就是天庭的屏障。除非得到天庭的詔令,又或者身懷天庭頒發的仙班證明,否則,任何擅自進入九重天域之人,都將視為對整個天庭的挑釁。
無憂真人等人乃是天庭下銜的道門境使,自然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與李靖爭論。
其實不單單是無憂真人等人,哪怕是與李靖最不對付的東海龍王敖廣,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出言反駁李靖。
畢竟,他可以針對李靖,卻不能無視天庭。
一語道完,李靖也沒有再說其他的,目光緩緩從無憂真人等身上移開。
雲蘇抬頭,他也很好奇這位從上古封神時期,便名傳天下的托塔天王究竟長什麼樣。四目相對,雲蘇的神情微微一愣,李靖的神色也是微不可察的變了變。
一股似曾相識的熟悉感縈繞在雲蘇心頭。收回目光,雲蘇在腦中極力的思索著,卻始終難以想起那種感覺究竟來源於何處。
目光再次抬起,等到雲蘇準備直接向李靖詢問時,目光望去卻是沒有了李靖的身影,遠處的天邊,一朵祥雲正遠遠飄去。
“錢熊,你說說發生了什麼。”
沉默中,那妖族的冰蠍妖王看了一旁的錢熊一眼,低聲說了一句。
“師祖。”
未等錢熊開口,雲蘇步子微移,身影擋在錢熊身前,道:“錢熊他有意投效我雲霧觀,弟子擅作主張就答應了,忘師祖恕罪。”
雲蘇的話令得無憂真人與冰蠍妖王都是一愣。待二人反應過來後,冰蠍妖王再次叫了一聲錢熊的名字,不過語氣已是冰冷萬分。
“哼,錢熊既意投效我雲霧觀,那便是我道門中人。”聽得那冰蠍妖王語氣,無憂真人冷哼一聲,目光有些不善:“妖王莫非當我道門無人不成?”
聲音不重,但卻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威嚴。冰蠍妖王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他既不是寶光佛主,也不是佛門之人,和天庭境使門派硬剛,冰蠍妖王終究是少了點底氣。
或許,若是在單對單的情況下,冰蠍妖王還有膽量跟無憂真人叫一叫板。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冰蠍妖王很理智的閉上了嘴。畢竟,無憂真人的旁邊還有三位同級別的其它三境之人,而他卻是孤家寡人一個。
雖說萬妖谷投靠了佛門不假,然而冰蠍妖王卻自始自終都不斷告訴自己,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能真正將佛門當做倚靠。
“此言卻是差意。”
關鍵時刻,佛門寶光佛主又出來插了一腿,道:“這聖境之事可以關係著魔族,還是說清楚的好。”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皆是神色微微一變。做為各方勢力的大佬級人物,魔族這兩個所代表的意思,他們比雲蘇這樣的後輩弟子要更加清楚。
“師祖……”
聽聞寶光佛主打著大義的旗幟,雲蘇想了想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大致將自己進入聖境的事情說了一遍,雲蘇所說的話絕大部分都是真實情況,也就僅僅隱瞞了莊周以及自身秘密一類的事情。
說完,雲蘇抬頭看了寶光佛主一眼:“惠明等人被魔族附身、利用,我出手也是迫不得已。”
“狡辯!”
哪知,寶光佛主聽聞雲蘇的話後,張口就是一聲呵斥,“區區元嬰境也敢妄言阻擋聖者?雲霧觀就是這樣教導門下弟子的嗎?”
聽出寶光佛主語言中的夾槍帶棒,無憂真人又立馬不樂意了,“我雲霧觀弟子如何,還不用佛主來操心,在不濟,我道門的弟子面對魔族也沒有你佛門弟子那般不堪。”
這話說來就有些不留情面了。寶光佛主臉上神色一冷,目光盯著無憂真人,“如此看來非得做過一場了。”
“既然佛主想,那麼某便成全你。”
無憂真人冷冷一笑,“此地卻是不適合,可敢換個地方?”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