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資訊如同汪洋大海般湧入雲蘇腦中,在加上這麼多個日與夜的精力消耗,雲蘇的精力終於承受不住,腦中一陣轟鳴,整個人昏了過去。
負一層的主控室中,望著靈力濃度恢復正常的練功房,陳百鴿、許清微等人等了半個鐘頭也不見雲蘇出來,當即刑殿殿主開口道:“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陳百鴿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想了想還是覺得謹慎為妙,畢竟雲蘇背後牽扯到了無憂真人,若真是在她這裡出了什麼問題,哪怕無憂真人不計較,可那位小師叔祖就不一定了。
如今,陳百鴿或許還無須太過在意那位小師叔祖,但是未來,那必然是雲霧觀的領軍人物,陳百鴿不得不考慮以後,開口朝著許清微道:“清微,你去看看。”
“我去?”
聽得陳百鴿的話,許清微微微一愣。
“你不去誰去?”
陳百鴿無奈的道:“可別忘了,那是你的開山大弟子。”
聽聞陳百鴿提起此事,許清微立馬滿頭黑線,這個開山大弟子可把自己坑苦了,腳步一跺:“我去就我去。”
推開練功房的門,許清微立馬便看到了昏倒的雲蘇,當即也是猛地一驚,急忙趕過去查探雲蘇的傷勢。
“還好,只是精神消耗過度。”
片刻後,許清微鬆了口氣。伸手扶起雲蘇的身體,許清微的目光落在那張無比英俊,卻眉頭微皺,滿是憔悴的臉龐上停留片刻,自語道:“用得著這麼拼嗎?”
扶著雲蘇走出練功房,立馬便有兩名弟子過來從許清微手中接過雲蘇。與陳百鴿講了一下雲蘇的狀況,許清微的本意是讓陳百鴿找兩名弟子幫忙照顧一下雲蘇,卻不想陳百鴿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直接對許清微道:“既然這樣,做為師父,雲蘇可就交給你照顧了。”
說完陳百鴿領著另外兩大殿主揚長而去,留下許清微呆在原地。好煩,自己的閨房可從來還沒有男人進去過。
三日後,許清微的住房內。許清微坐在床頭,一邊給仍舊昏迷的雲蘇擦著臉,一邊嘴裡不停的叨唸這“開山大弟子”幾個字,聽那語氣,很明顯是幽怨居多。
迷迷糊糊中,雲蘇腦中還在不斷閃爍龍皇經、神龍九變等字眼,猛地聽到許清微的叨唸,緩緩睜開眼。瞬間,許清微精緻的臉龐落入雲蘇的眼簾。
“師父,你是在叫我嗎?”
雲蘇虛弱的聲音嚇了許清微一跳,整個人猛地從床邊站起來:“你醒了怎麼不說話?”
瞧的許清微的模樣,雲蘇愣了愣,搞不清啊為什麼他反應這麼大,道:“我也是剛剛聽見師父叫我才醒的。”說完,雲蘇朝著左右看了看,又道:“師父,這裡是哪裡啊?”
聞言,許清微臉色微微一紅,轉過身去背對著雲蘇,道:“這裡是我家裡,你修煉昏倒了,我把你帶回來也是方便隨時查探你的傷勢。”
聽得許清微的話,雲蘇心裡微微一暖。特別是瞧的許清微握在手裡的絲絹,以及自己臉上淡淡的清涼溼意,心裡更是一陣感動。
“師父,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了。”
平復好了心情,許清微轉過身來,道:“下次別再這麼拼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有些提不起精神。”雲蘇回答許清微的話,說道。
“你是精神消耗過度。”
許清微從旁邊的桌櫃上端過一碗藥湯遞了過來:“最近幾日就不要在修煉了。”說完許清微想了想,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修煉這幾日怎麼樣,那《太清真經》可完成一個周天?”
“嗯。”
雲蘇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告訴許清微《聖皇經》以及那傳承者的事情。一來,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就算自己說出來,許清微也不見得會信;二來,哪怕是雲蘇自己,如今對那傳承者也沒什麼瞭解,真讓他說,一時半會他也說不出什麼具體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