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聽說南疆之人善於用藥,更是有很多不可勝數的寶貝藥材。
再者,該女子對自己的身份遮遮掩掩的,像是怕被人發現。
若不是南疆派來的細作,就定是吳朝派來的。
今天下三分,因為一戰,使得鄰邊國吳朝和南疆都臣服於天聖朝,每年都向本朝進貢。
可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他們背地裡安的什麼花花腸子。
君淵離白皙修長的雙手疊加在一起,右手搭在左手上,緩慢地轉動著玉扳指,目光徐徐地盯著穆清歌,帶了幾分探究。
穆清歌垂下眸子,心裡多了幾分思量,“回公子,小女子乃天聖朝土生土長的人。”
穆清歌緊接著吞嚥了一下口水,一副想到了什麼,就要發大財的模樣,忙從包裡取出了上次跟那老頭簽訂的一份有關店鋪分紅的契約書,湊到君淵離面前。
“爾煌公子,你看小女子今日,就是為了這事而來。”
按照小二講的,這間藥理閣的雖是爾煌公子出資,法人卻是謝安。
所以拿著這份契約能拿到錢也是事實。
湊近了男人,穆清歌看著君淵離嘿嘿笑了兩下,一副憨態,“公子的容貌可是頂頂好看的!只是我看村西頭屠戶家的兒子與你有幾分相似,你們都是頂好看的人。”
君淵離一怔,倒沒想到她會直接說出來,這麼一來倒也沒什麼。
只是她竟會將自己與殺豬的相比較,真是......荒唐。
君淵離嘴角抽了抽,“這份契約無效。”
穆清歌一怔,“無效?當時那老伯可是說了,他是這家店的主人,所以在衙役那邊是有話語權的。”
君淵離瞥了她一眼,腳蹬了下地面,身下的椅子瞬間退出了好遠,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你說這些藥是你家父所制,那麼你就不具有處置這些藥的權利。”
“然而這契約落款,卻是填的你的名字,歌?再者,這些藥的價值,是否值得這個價,還有待考究。”
君淵離垂眸又看了眼手中的契約,目光落在最後一行,但是一個“歌”字引起了他的無限遐想。
“歪,你說了不算,我要見謝老先生。謝老先生!”穆清歌一副著急的模樣,像是害怕銀魚魚跑了,東張西望、大聲吆喝著。
暗地裡的暗衛直為這個女子捏了一把冷汗。
擔心二皇子會不會下一秒就發一個爆頭的命令,讓自己直接削了她的腦袋。
在二皇子面前,這樣畫風清奇的女子,還真是第一次見啊。
果真,君淵離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手拍起木椅上的一個按鈕,木把手裡頓時飛出了幾根木刺,直直向穆清歌射去。
穆清歌一副沒能反應得過來的模樣,被這木刺連連逼退,最後整個人在門上被用木刺勾畫出了一個完美的輪廓。
嘰嘰喳喳地張嘴就要哭,卻在對上君淵離冷若寒風般的眸子時沒了聲音,抿著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活脫脫的一個村姑勢利眼。
君淵離實在想不通,怎會是這樣一個人收穫了謝老頭的芳心。
“別在我這裡撒潑,否則後果會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