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害怕引人注意招人懷疑,這些東西都是穆清歌自己打磨而成的,也不敢問那新任的王管家鍊金鋪子在哪,只是讓他幫忙找了些工具。
穆清歌看著手裡的那些物件,眸底掠過了一絲冰冷的寒意。殺人償命,或許她跟劉湘之間,終於要有個了結了。
穆清歌那將布包袋裝在在荷包裡帶在身上,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經灰濛濛的,夜幕就要降臨了。
穆清歌嘴角勾了勾,取出了櫃子裡前些天讓連月做的黑色短打,剛準備換上就聽到門口一聲尖酸刻薄的女聲響起。
“叫你們好好收拾一番,別丟了我們穆府的臉!這次上元節京城貴婦的茶會,來的都不是普通人!”
穆清歌走出屋子,只見阿綠雙手叉腰,一臉鄙夷地站在院子裡,語氣裡滿是不屑,滿滿的都是優越感。
穆清歌打量了她一眼,一身綠色綾羅裙,袖口和領口均有花色點綴,頭上星星點點的,雖不及府中小姐的打扮,卻也沒有任何一個丫鬟能比得上。
相較之下,雖然連月和清越身上也都穿著新衣服,卻寒酸了許多。
阿綠又瞪了一眼怒視著她的清越和連月,哼了一聲剛準備轉身離去,就看到了從屋裡走出來的穆清歌。
在那一刻,阿綠有片刻的失神和心驚,隨後整個人都呆愣在了那裡。
這,這還是以前的那個大小姐嗎?這氣質,這樣貌,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的,就算是二小姐也沒有這種讓人心生懼意的感覺啊!
不知為何,若說剛才阿綠還有些不屑這歌樂齋,對穆清歌仍是滿滿的敵意。可現在,她心裡卻莫名升起了一絲敬畏和心顫,這是一種弱者對強者天生的一種畏懼。
“喂!看什麼看!剛才眼珠子都飄到天上去了,怎麼現在目不轉睛的!”清越推了下阿綠,讓她找回了神。
看到這丫頭臣服於自家小姐的美貌,清越心裡自然是開心的。可這個丫鬟卻十分欠打,若不是小姐交代過,以後不能隨便用武力,她剛才就一拳打上去了!
經過這些天小姐奇奇怪怪的訓練,加上自己力氣很大的天賦,清越覺得自己已經變成武林高手了!
看到這賤婢推自己,阿綠剛想脫口而出一句,“你算什麼東西。”
可在瞥到穆清歌的那一瞬,又把這話生生嚥了回去,反倒十分乖巧地向穆清歌重複了一遍自己的來意,語氣眼神與剛才想比都好上了許多。
說完沒聽見穆清歌回應,阿綠就這麼低著頭也不敢抬,有些心驚地嚥了咽口水,只覺這件事情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就算變好看了又怎麼樣?還不是即將就要死的人?穆清歌死了,她的二小姐就是天聖朝名副其實的第一美人了!
想到這裡,阿綠也不等穆清歌回覆了,只是輕哼了一聲便轉身不緊不慢地離去,待出了歌樂齋,這才心慌了起來,一路小跑回了湘鄉閣。
“小姐!這也太無禮了!那丫鬟真是欠揍!”望著阿綠離去的背影,清越皺了皺眉,攬起了衣袖,一副被欺負了的神情望向了穆清歌。
穆清歌嘴角勾了勾,一臉溫和帶著些無奈,“行了,幫我準備一下,現在就要出發,她現在才來告訴我,還真是片刻空閒沒給我留。”
連月忙慌進屋,邊走邊道,語氣裡盡是不服氣,“小姐,來穿這件衣服,我剛給你做出來,還說我們小姐會給她們丟人,還不知道是誰給誰丟人呢!”
穆清歌,“......”
馬車停在穆府大門外,穆清歌整理好衣物邊款款而來。這一行程,自然不會是賞燈喝茶那般簡單,她當然要好好準備一番了。
“穆清歌!怎麼現在才來!規矩都學到哪去了!讓全穆府都等你一個人?”
穆清歌剛走到馬車邊,穆青衫就咆哮了起來,只是這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看到穆清歌時整個人也都驚住了。
包括站在一旁的劉湘和穆由丹,也都十分出神,穆由丹的眸子裡先是掠過了一抹驚訝和嫉妒,隨後想到母親的計劃時,又有了些安慰,嘴角勾起了一抹惡毒和得逞的笑容。
劉湘望了望穆清歌,眼神裡有些複雜。
穆清歌每日在歌樂齋裡的奇怪舉動,柳絮也有彙報給她,只是她並未在意,懷揣著幾分譏諷只當是個傻子在亂蹦噠,卻沒想她的變化竟會這麼大,她究竟都做了什麼?
察覺到穆由丹的情緒,劉湘回過神,拍了拍穆由丹的手以表安慰,隨後嘴角扯起了公式化的柔和笑容,面向穆青衫剛想說些什麼以表自己的大度,卻被穆清歌搶了話。
“爹爹請恕罪,是歌兒不是,一時忘了時辰,請爹爹原諒。”
穆清歌勾了勾嘴角,十分乖巧地俯身行禮。
這女子一身水藍色綾羅長裙,領口和袖口都有十分罕見的流雲圖案點綴,身材高挑,身形正好,肌膚如白玉般水嫩光滑,水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