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院子裡的林管家,找到肚兜的那位小廝突然有些急眼了,他忙看向穆青衫和劉湘,衣一副諂媚的姿態,又像是害怕林管家把穆清歌手裡的東西搶走。
“老爺,夫人,這件物事一看就不是凡品,看這布料、這金絲線,這是小的從林管家房裡搜出來的!”那小廝單手遮著嘴巴,聲音壓低了些,眼神猴精猴精地看著穆青衫和劉湘。
“林管家至今未娶,怎會有這種女人家的私房物事?還這般珍貴,定是來路不正,多半是他偷來的!”小廝眸子閃了閃,掠過了一抹不明朗的意味,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大膽!你一個小廝,敢這般議論我們穆府的管家!還有沒有規矩!”劉湘一道凌厲的眼神投向了那小廝,語氣也十分冷冽。
見狀,那小廝心中一慌,忙跪了下來喘著粗氣,等待劉湘的降罪,同時眼中也閃過了一抹不甘心。
林銅雖然膽子小、欺軟怕硬,不敢在外惹出什麼事端,卻仗著他管家的身份在穆府作威作福,自己就被他欺負了個死去活來!
剛才他就仔仔細細地搜查了林管家的房間,好不容易才抓到了一個他的把柄。
就在那小廝低下腦袋,正覺洩氣的時候。
穆清歌細細緩緩地念出了那肚兜上的字,“林銅心儀湘兒”。
“譁。”地一聲,穆清歌這句話如同深水炸彈般,在眾人心裡激起了一陣陣大大的水花。
跪在地上的王猴子也是眸子一亮,只覺驚喜般抬起腦袋,豎起了耳朵。
林銅,不就是林管家的名字嘛?至於湘兒......那可不是大夫人的名字?
在場的眾人都面面相覷的,小聲議論了起來,看向劉湘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帶著猜測、異樣,還有一絲看好戲的態度。
劉湘聽到這句話,心裡咯噔了一下,退後幾步,轉頭看向穆青衫,與他的目光交匯。
“呀,母親,這湘兒,與爹爹叫你的名字一樣的叫法呢。這林銅,不就是林管家的名字嘛!”
穆清歌明知顧問,像是故意的般,與眾人心裡的想法不謀而合,更是加深了穆青衫心裡的猜測。
“老爺,老爺,夫人......”林管家不知所以,邊喚著穆青衫和劉湘,邊向這邊跑來,同時目光兇惡地看著穆清歌。
劉湘看了眼穆青衫,忙先一步看向了林銅,像是欲蓋彌彰般,語氣充滿厭惡,“放肆!這裡是什麼地方!怎能容你這般衣衫不整的狼狽出現!渾身溼漉漉的成何體統!”
林管家一怔,有些不知所以地望向了劉湘,眸色裡帶著複雜。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態度對待他,以前他犯了什麼錯誤,她都是會在穆青衫面前為自己求情的。
林管家邊想,邊向劉湘那邊走了幾步,劉湘附近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捏住了鼻子,向後退了幾步。
看到這一幕,穆青衫徹底的怒了,他瞪向林銅,怒然甩袖,“來人!林管家藐視穆府家規,目無王法!按照家規處置,杖責五十大板!”
“老爺,臣妾好生冤枉。”穆青衫話音剛落,劉湘就像水蛇般纏上了穆青衫的胳膊,語氣發嗲,這一刻,她也絲毫不顧及有下人在場會失了她的風度了。
穆由丹此刻也是頭腦懵懵的,但收到劉湘的眼神指示,此刻早已退到了殿後,靜靜地觀察這這裡發生的一切。
“老爺,臣妾的這件褻衣前幾天就丟了,臣妾還找了好久。”劉湘一邊用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淚,一邊觀察著穆青衫的反應,向那邊靠了靠。
“臣妾前段時間聽說這種物事先用竹林清晨的露水浸溼,再用龍炎香薰烤,就會......”說到這裡,劉湘停頓了一下,聲音壓低了些,漲紅了臉。
隨後向穆青衫投去了一道意亂情迷的眼神,讓穆青衫的心跳也慢了半拍,心中的氣消了一大半。
穆青衫上前了幾步,將劉湘摟在了懷裡,剛準備安慰幾句。
劉湘看到穆青衫的態度有所緩和,嘴角勾了勾,繼續哭訴道,“老爺,臣妾本將那物事包好放在了竹林裡的,沒想到第二天臣妾派丫鬟去取,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了。”
“沒想到竟然是被林管家取走了,臣妾剛才本還想看看林管家的態度,免得他是被人誣陷的,誰知他竟......用那種無禮的眼神看臣妾,臣妾好害怕......”
劉湘邊小聲哭訴著,邊在穆青衫懷裡蹭了蹭,下人們一個個都低著頭,裝聾作啞,不敢去看二人。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盯上,但最開心的,也是如此。因為這樣,男人的虛榮心就會莫名奇妙的膨脹。
若說剛開始,穆青衫看到那紅肚兜時有所疑惑,但現在他已經完全打消了對劉湘的懷疑,最起碼,因為這美人的三滴珍珠淚。
想到如此,穆青衫看向那廳堂中的如喪家犬般的林管家,眼神裡帶了些不知名的意味,“林管家心懷不軌,思想齷齪,以上犯下,把他拉出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