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娼館的女人懷孕就意味著失去價值,而這裡的老闆,並不能讓這些女人失去價值,在以往的老闆看來,這娼館裡的女人就是財產,就是奴隸...嗯,其實在古代,女人的地位基本和奴隸沒什麼差別呢。”
“於是呢,為了再利用這些女人們,就會不停的打胎,不停的打,直到女人徹徹底底的壞掉為止,悲哀的命運啊,無論是對於女人,還是對於孩子來說...”
【你在可憐我們嗎?】
【我們也很想出生啊...】
【能不能帶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
【母親...】
黑色的肉球聚合體在秋雨綾的腦袋上鼓動,在她的耳邊傾訴。
秋雨綾聽不到黑色聚合體的話。
但有人能聽的到。
秋雨綾懷中的胎兒,能聽到。
這些怨念聚合體,立刻就湧入了秋雨綾的肚子中。
聽不到這些話的秋雨綾立刻獨自一陣絞痛,疼的站不起身子來。
這疼痛來的沒有一丁點的防備。
秋雨綾有些懵,自己還沒懷胎十月呢,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這是要流產的徵兆。
強忍著疼痛,秋雨綾想要打電話叫救護車,可劇烈的疼痛讓她根本抓不住手機。
“誰來...救救我...”
為什麼...
為什麼誰都不想讓孩子出生...
自己的父母是這樣,丈夫也是這樣。
“我和那些可憐的女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和以往那些娼婦一樣,沒有人希望孩子出生...
秋雨綾回憶起了自己的人生,因為追求愛情,所以跟著老闆私奔到了這裡,用偷偷拿出來的錢,盤下了這房子。
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然而懷孕之後,秋雨綾興致勃勃的去告訴自己丈夫這個喜訊時,卻得到了這樣的答案。
【抱歉...我現在還沒有做父親的覺悟,可不可以...】
一個四十歲的男人,沒有做父親的覺悟。
當時秋雨綾覺得很可悲,也覺得很好笑,對丈夫言聽計從的自己,終於還是反抗了他。
一定要將孩子給生下來。
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希望他生下來也沒所謂。
“無論什麼情況都要...把自己的孩子生下來...不能像他們一樣...”
一陣陣的陣痛中,秋雨綾陷入了昏迷之中。
......
夢境裡,是一片小水窪。
沾滿了溼漉漉的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