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沒有人會信她的解釋。
耳墜兒是她的,讓請江月沉入府的是她,這幾日她存心打扮的花枝招展,眾人也是看在眼裡的。
而陸蘅,白日去學堂,回府後便老老實實的待在蘅香苑,極少出來。
葉傾城百口莫辯,陸元震怒道:“賤婢!入府後一而再的挑弄是非,如今為了一己私利,算計到主子頭上!今日說什麼也不能繼續留你這種人在婉君身邊,來人,將這滋生事端的賤婢亂棍打出去!”
陸婉君有心求情,轉念一想,葉傾城為了見江月沉做的事,咬牙忍下了。
葉傾城極其狼狽的被亂棍打了出去,同當初被趕出山門時一般,看著眼前冷漠的江月沉和陸蘅,葉傾城悲從心起,怒吼道:“陸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江月沉這種冷血無情之人,你他日的下場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你比不上陸婉君的!你這輩子也比不上!!”
葉傾城嗓音淒厲的破了音,迴盪在陸府的長廊上,久久不散。
江月沉看了陸蘅一眼,陸蘅神色淡淡,絲毫未將葉傾城的話放在心上。
陸元面露慚愧道:“江公子,讓你見笑了。”
“無妨,也怪我顧及大小姐情緒,未及時說出實情,聽聞明日兩位小姐學堂考試,切勿影響了心情才是,在下就先告辭了。”
陸蘅看著江月沉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沒什麼事的話,女兒也先回去了。”
江月沉走後,短時間內先後失去了青果和葉傾城兩個得力干將的陸婉君面色頹然,又被陸元訓斥了兩句,心下恨不得將陸蘅千刀萬剮了。
與此同時,陸蘅也令陸婉君感到深深不安了起來。
陸蘅解決了陸婉君的兩個心腹,回到蘅香苑後,果然不出她所料,江月沉沒走,負手站在房中,冷冷的看著她。
“葉傾城已經遭到報應了,你何必喋喋不休,將自己做的事也冤在她頭上。”
“她是自作自受。”陸蘅語氣平靜:“她們恨不能將我生吞活剝了,我自然要想辦法將她們壓的抬不起頭來,如果給她們喘息的機會,葉傾城留在府中日後斷然不會放過我。”
江月沉頓了頓:“是師兄迂腐了,我先回去了,你在這府中小心些,有麻煩的話,記得回門中找我。”
江月沉走後,陸蘅臉色有些難看,師兄太過正直良善,而她……且不談她要不要報仇,她就算想在陸府安穩過日子,這些人也不會放過她。
她心中的恨,江師兄不會懂,陸蘅也無從解釋,只是想起師兄走前失望的眼神,陸蘅莫名有些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