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新月點頭,“嗯。”
態度很簡單,簡單到傅慍捉摸不透。
以至於無意中動了一下受傷的胳膊,“嘶”了一聲,在對面看過來的時候,慢條斯理的開始喝粥,感覺味同嚼蠟。
只吃了兩口,挑眉,將勺子丟到了碗裡。
“先去臥室休息。”唐新月起身,非常有行動力,攙扶著傅慍進了臥室。
掀開被子,將他放了進去。
開啟衣櫃,挑挑選選,然後找到了一套寬大的深藍色睡衣,抱著睡衣回頭看他,“上衣我幫你換,睡褲自己換。”
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傅慍嗓子都是乾啞的,目光掃過她,“嗯。”
襯衫上還有血跡,洗不掉了,唐新月直接拿剪刀將襯衫給剪了,男人的面板體溫有些燙,剪開衣服的時候難免會碰到。
誰都沒說話,呼吸聲中帶著點疲憊,還有一些難以言明的心跳加速。
床頭燈的燈光有些暗,唐新月感覺到了一絲絲侵略的氣息,在男人手伸過來的時候,非常敏銳的後退了半步,將襯衫丟到了他面前,“好了。”
傅慍瞥了眼襯衫的裁剪痕跡,揶揄道,“嘖,手法不錯。”
唐新月愣了一下,看了眼減下來的襯衫,真心實意道歉,“解剖的手法,抱歉,順手。”
傅慍:“……”
會的可真多。
剛想著,她就拿來了醫藥箱,給他測了體溫,準備了溫水,紗布已經和乾涸的血粘連在了一起,她先用溫燙的水一點點沾溼紗布,小心翼翼地扯了下來。
然後用碘伏擦了消毒,噴了不知道是什麼的噴霧,又重新換了嶄新的醫用紗布包裹好。
唐新月去洗手間,從毛巾架上拿了一塊嶄新的毛巾,打溼之後才重新出來,認真地擦了擦他頭上的冷汗,想了想,乾脆給他擦了臉,脖子,掌心,挨個擦了一遍。
男人這兩天消瘦了不少,五官稜角越發分明,墨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突然彎了彎唇角,扣上了她的後腦,在她唇上輕觸了一下。
唐新月毛巾直接蓋到了他臉上,轉身出了門,“我在客廳休息,有事叫我。”
說完,從他的角度來看,已經躺在了沙發上。
“對我為所欲為的好機會,就這麼放棄了?”
“你指的是把你帶到實驗室解剖嗎?”
傅慍低笑出聲,害羞了?
本以為會因為疼痛輾轉反側,倒是沒想到,伴隨著手臂的疼痛,他竟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客廳裡有人說話,傅慍坐了起來,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見底。
出了門,發現客廳裡站著兩個大男人,他的助理,還有他熟識的醫生。
兩人正在討論傅慍的傷勢,手臂上的傷沒有什麼大礙,在醫院也不如在家裡養著,最多兩個月就能痊癒了。
“她呢?”
助理瞬間就知道了傅少問的是誰。
“唐小姐帶著昭昭小小姐出門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助理小心翼翼地對答著。
他可清楚唐新月小姐對傅少來說很重要,對待唐小姐他可是非常謹慎。
唐小姐要離開他沒辦法攔著,要去什麼地方也不是他能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