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他專注過一段時間蝴蝶，就把蝴蝶解剖了，專注過一段時間青蛙，就把青蛙解剖了，專注過一段時間海洋生物，從八爪魚到水母，也都是被他解剖過的。”
慕家澍回憶起來三四年前的事兒，有些窒息。
“阿晏近些年似乎沒有再進行過解剖了。”賀雅聲音放低了一些。
總不能要解剖小孩子吧。
“那是因為他有自己獨立的研究所了，你還記不得記得，我在家養過一條變色龍，本來是帶回來給阿晏玩的，阿晏那時候也有十二三歲吧，表現出對這隻寵物很感興趣的樣子，然後，我的變色龍被各種觀察，研究，最後奄奄一息時候，被解剖了……
昭昭：“……”
小奶包翻了個身，鑽到了慕老夫人懷裡。
慕時晏感興趣，等於他想解剖？
那萬一小慕知道她是克隆人，是不是也要將她解剖了。
嘖。
***
昭昭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是在柔軟的大床上。
她都不記得怎麼到這張床上來的了。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就看到新月麻麻推門走了進來。
“新月媽媽，這裡是哪裡，我昨天，和慕奶奶睡著了。”記憶一點點回來了。
“這是慕家找的休息室。”唐新月言簡意賅。
昭昭打著哈欠，洗漱之後，走廊裡隔了幾個病房，就是慕奶奶的病房了。
桌上擺放著豐盛的早餐，昭昭看到慕時晏手裡拿著刀叉，正在精準的切著煎蛋。
為什麼吃煎蛋，還要用刀叉。
小慕是不是很享受，用刀叉的快樂，昭昭又想到了昨天小慕叔叔嬸嬸說的那個解剖，然後下一刻，看到小慕用刀叉切開了油條。
果然！
昭昭被新月麻麻抱著，放到了慕奶奶鄰座。
慕奶奶今天精神好了不少，背上的傷看起來也沒有前段時間疼了，起碼現在能自己拿勺子吃南瓜粥了。
昭昭也要了南瓜粥，一老一小一起喝，就像是比賽似的。
平時慕老夫人胃口不佳，今天和小傢伙你一勺我一勺的，竟然還喝光了。
慕家澍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自己親媽快將他折磨出皺紋來了，沒想到這個小傢伙，竟然能幫他解決這大難題。
醫生來給診治。
然後詢問了老夫人一些問題，最後讓慕二爺儘量讓慕老夫人認人。
“媽，您知道我是誰嗎？”慕家澍給慕老夫人認了一圈人，過了十多分鐘，依照醫生的吩咐開始讓她認人。
“是我的小兒子，澍兒。”
“這個，是我的小兒媳婦，小雅。”
“我的寶貝孫子，阿晏。”
“這個，是我女兒，落落。”慕老夫人說到昭昭的時候，比認其他人時候更確定，一把抓住了昭昭的手。
“媽，這個是昭昭，是上次救了你的女孩。”
“不是，就是我的落落。”慕老夫人黑著臉，生氣了，不和慕家澍說話，看向了慕時晏，“阿晏，這個是不是你小姑落落。”
昭昭也抬起頭，大眼睛認真地看著他。
“嗯。”慕時晏點頭。
昭昭點頭，“小慕，乖噢。”
然後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她臉上，尤其是居高臨下睨著她的那淺色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