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新月站了起來，卻被旁邊的老婦人拉住，顯然程蔓這吵吵嚷嚷的聲音嚇到老人了，拉著唐新月的胳膊不敢鬆開。
“唐昭昭，她就是一個怪物，她今年十歲了，卻長的像是三歲。”程蔓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到了穿著古裝的迷你小太子身上，“她三歲時候受了傷，變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七年，還不知道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也不知道她的大腦是不是在發育，現在三歲的殼子裡面，有十歲的智商，所以，她看起來演技才不錯的。”
她兒子現在才四歲，肯定不如十歲智商會討好人。
這種植物人清醒過來的，也不知道是三歲還是十歲的怪胎，導演組還敢要嗎？
昭昭已經料到唐傾檸是絕對不會輕易將自己是克隆人在這個身份說出來的，所以小小模樣非常淡定。
程蔓就是見不得唐昭昭這個小怪物淡定的樣子，想到了檸檸說過，這個小怪物其實心特別壞，就喜歡看別人笑話，就喜歡落井下石。
“你在說什麼瘋話？”同組的老戲骨看不下去了。
“您們可都是被她給矇騙了，我說的是不是瘋話，問問唐昭昭，或者問問唐昭昭的媽媽，就應該全都清楚了。”程蔓仰著頭，盯著唐昭昭，“唐昭昭，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她昨天回去怎麼想都睡不著。
唐昭昭給她硬幣，說做慈善什麼的，這根本不是一個三歲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這個孩子，根本就和正常孩子不一樣，肯定是植物人的時候大腦還在運作，所以已經是十歲的智商了。
眾人的目光在昭昭和程蔓之間遊弋，驚疑不定。
“昭昭沒有矇騙，這件事我本來就知道。”章導沉著臉走了出來，“所以呢？”
早在擬定合同的時候，駱蓉就和他說過這件事。
因為籤合同需要孩子的身份證，證件上，顯示唐昭昭的確快十歲了。
“您，您都知道了？”程蔓難以置信，“那您還將這個怪物留在劇組裡面，她身體說不定會出什麼問題，而且觀眾知道了你找怪物拍戲，會牴觸這部劇的。”
她每次看都電視劇裡面有侏儒出現，就會一陣噁心。
“我真是年紀大了不明白了，社會與時俱進，嘲笑的方式五花八門，可連生病都要受到歧視了？”
年紀最大，資歷最老的老戲骨沒辦法忍了，“誰不會生病？生病也不是這孩子想要的，以植物人狀態躺了七年，醒過來還能這麼冰雪聰明，待人待事都善良，怎麼就是怪物了，那種心術不正的人，揭人傷疤的人，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程蔓的臉憋成了紅色，被訓斥的啞口無言。
章導笑了，“周老說的對，更何況我是看戲不看人的，我留下她，純粹是因為她演的好，只要演得好，她十歲或者三歲，有什麼關係？”
“反倒是你——”章導面色一沉，“次次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也不知道依仗著什麼東西，天天跑到我劇組撒野，耽誤我拍攝程序。”
“之前和你合作過，再加上你是熟人介紹過來的，給你幾分面子，你倒是好，一而再再二的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