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喊住開始,雷睿就一直在旁觀,看著毀滅者德拉克斯與這個美女對話。她就是看到兩人路過時,認出他們來,然後臨時起意,問起現實寶石的感受。
毀滅者德拉克斯的回答,激起她的這些反應,很顯然是想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她自己直到現在,還未能從這段往事中走出來,所以才像地球人類那樣,借酒澆愁,麻醉自己,以逃避自我。
雷睿現在出聲問她的名字,是因為他在第一眼看到她時,就覺得很是有些眼熟,但是不知道在哪裡見到過她。
她聞聲止步,轉過身來,嘴對嘴灌了一大口琥珀色的酒液,雙眼斜乜著雷睿,臉上露出幾分女混混那樣的神情,說道:“怎麼?名字很重要嗎?還是說你只是想找個理由,來泡泡美女?”
這話說得就很是有些輕佻,就連一向不懂風情的毀滅者德拉克斯也都聽出來了,滿臉震驚地看著雷睿。雷睿微微一笑,答道:“你似乎不是那麼好泡,多半是枝帶刺的玫瑰,我可不想被扎一手的刺。如果你有興趣,我倒是可以請你喝一杯。”
她很豪爽地哈哈大笑,拎著手裡的酒瓶子,朝雷睿這邊揚起來示意,說道:“你倒是深諳此道啊!放心,我不會扎破你的手的!”
毀滅者德拉克斯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這個時候也聽了出來,這是要一起去喝上幾杯的架勢。他還沒開口,雷睿就回道:“那還等什麼呢。我們本來就是要去喝上幾杯,正發愁找不到好地方。”
德拉克斯立刻露出滿臉真誠的微笑,雷睿這麼說,就是沒有打算把他給扔下,自己跟著這位金髮美女去喝幾杯,而是會帶上他一起。
有美女帶路,兩人就不再像是瞎子摸象那樣,跟在角鬥士們的暴動隊伍後面瞎轉悠。
走出沒幾步,她自我介紹道:“我叫瓦爾基里,你呢?”
“雷睿!”雷睿扭頭答道。
這個名字,終於讓雷睿想了起來,為什麼他會覺得她有些眼熟。瓦爾基里,可不就是阿斯嘉德唯一倖存的那位女武神麼!海姆達爾說起過她,雷睿就是在阿斯嘉德的壁畫上,見到過她騎著像是獅鷲一樣的坐騎,與海拉大戰的場景。
瓦爾基里邊邁步前行,邊不停地在雷睿臉上仔細端詳了半響,好奇地問道:“你似乎認得我?”
雷睿微微一笑,說道:“你真想知道嗎?也許邊喝邊聊比較好一點。”
瓦爾基里停下腳步,臉上也顯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緊盯著雷睿,目光中帶著咄咄逼人,沉聲問道:“你來自於哪裡?我是說,你來自於那顆星球?”
“地球!”雷睿答道。
“地球?”瓦爾基里眉頭微蹙,顯是不知道這個名稱。
雷睿答道:“九界的人一般稱呼地球為中庭,或者是米德加爾特。”
瓦爾基里的神情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精彩,緊緊地盯著雷睿,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雷睿回過頭看了一眼,說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這個地方已經不太安全了。”
“為什麼?”毀滅者德拉克斯很應景地問道,“是因為那些角鬥士與看守之間的戰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