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夜裡,宰相張柬之正坐在中書省判事堂上,突然,中書舍人急匆匆的推開門走進了判事堂,“閣老!”中書舍人叫了一聲!
張柬之微微一怔,抬起頭看著中書舍人,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中書舍人道:“閣老,邊關勝州來人了,說是給閣老送信!”
張柬之心中不禁一凜,連忙說道:“快叫他進來!”
工夫不大,中書舍人帶著一個滿頭大汗的驛卒來到張柬之面前,驛卒跪拜行禮,張柬之連忙上前將他攙起,道了聲辛苦!
驛卒從身上的招文袋中掏出一封信呈給張柬之,說道:“閣老,這是勝州城防營右威衛大將軍徐惠南給閣老的信!”
張柬之接過信封,展開迅速看了一遍,登時大驚,連忙將信又塞回到信封之中,對驛卒說道:“你先去休息,別急著回去,等我的回覆,我還有些東西需要你幫我帶給徐將軍!”
驛卒施禮告退,張柬之對中書舍人說道:“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這裡就暫時交給你了,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身體不適,回府休息了!”
中書舍人應了一聲,施禮恭送張柬之!
張柬之從判事堂出來,快步來到自己的馬車邊,催促車伕直奔姚崇的府邸!
馬車在神都的大街上一路疾馳,很快便來到了姚府!
姚崇還沒有休息,聞聽張柬之前來,心中不禁一凜,料想可能又出了什麼事,否則張柬之不會夤夜來訪,連忙讓下人將張柬之帶到了自己的書齋!
不及奉茶,張柬之焦急道:“元之,有懷英兄的訊息了!”
姚崇大驚,連忙問道:“柬之兄,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柬之從懷中掏出那封信,遞給了姚崇,說道:“元之,你看看這個!”
姚崇開啟信,迅速看了一遍,不解道:“柬之啊,這不是右威衛大將軍徐惠南向你詢問神都官員遇害一案的詳細情況嗎?這哪裡有懷英兄的訊息啊?”
張柬之微微一笑,說道:“元之啊,你怎麼糊塗了?你想想,他徐惠南一介武夫,怎麼會突然關心起神都的命案了?勝州距神都千里之遙,他徐惠南打聽這個幹什麼?還有,你有沒有看到
這信中附了一首詩?”
姚崇點了點頭,說道:“嗯,我還納悶徐惠南這個莽夫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文雅了,還學會作詩了,別說這詩作的還真是大氣磅礴,不像出自凡人之手啊?”
張柬之道:“元之啊,你再好好看看這詩的每一行內容,你就沒看出什麼來?”
姚崇又看了一遍,嘴裡讀了一遍,“蒼鷹振翅護蒼穹,白犬浴火衛家翁。一心不悔報國志,怎許草長未央宮!好詩,好詩!既表達了忠君報國之壯志,又不失內心的磅礴豪氣!”
張柬之嘆了一口氣道:“唉,元之啊,你就別點評了,你就沒看出別的來?”
姚崇施禮道:“柬之兄有何高見,還請不吝賜教!”
張柬之拿過那頁寫詩的紙,說道:“元之,你看這具,白犬浴火衛家翁,這犬加火念什麼?”
姚崇驚愕道:“是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