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接過文書,一份份仔細觀看,聘書和禮書狄仁傑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當看到迎書之時,狄仁傑頓時眉現喜色!
“哈哈哈!張奇,我問你,你所呈三書可都是據實?”狄仁傑大笑問道!
“當然據實!”張奇見狄仁傑突然發笑,心中突然一緊,但還是強作鎮定的說道!
“好,既然據實,那我問你,迎書上所寫日期為七月十七,你可是當日迎娶的杜氏?”狄仁傑問道!
“正是!”張奇答道!
“好!很好!本年的七月十七確實是黃道吉日,但是你卻忽略了一點,按你的生辰八字,那日正逢官星相沖,你本就屢試不第,卻要選這麼個日子娶妻?我想是你倉促準備三書,沒有好好算算日子吧?”狄仁傑冷笑道!
張奇心內大驚,當時蘇瑾上告州府衙門的時候,張奇擔心事情敗露,便偽造了三書,今日縣衙來人說蘇瑾再次提告,張奇便將偽造的三書揣進懷裡,本想拿它來封住蘇瑾的口,卻沒想到當堂就被看出了破綻!
看著一臉慌張的張奇,師爺頓覺不妙,連忙提醒縣令宋祖成,宋祖成登時會意!
“這迎書日期或許是算命先生計算失誤,不足為憑!”縣令宋祖成說道!
“哦?既然太爺如此說,那我們就找來算命先生當堂對質,看看是哪位算命先生給張奇夫妻算的日子吧?”狄仁傑問道!
“大老爺,與我算日子的先生不久前已經過世了!”張奇說道!
“哦?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我看是這個算命先生並不存在吧?”狄仁傑問道!
“狀師懷英,這個還真不是巧合,不久之前本地確實有一個算命先生染病身亡!”縣令宋祖成連忙說道!
“對對對!就是前不久染病去世的張半仙!就是他給我算的日子!這他是去世了,如果他要還在世,我非要去找他不可,怎麼可以給我算這麼個日子呢?真真是豈有此理!”張奇佯怒道!
“好!既然事實已明,蘇瑾和狀師懷英確係誣告,來人吶!將這訟棍懷英,犯婦蘇瑾一齊收押,本官要治你們一個藐視公堂,誣告他人之罪!張奇,杜氏,你們可以回去了,退堂!”縣令宋祖成驚堂一拍,起身便要走!
“等等!”狄仁傑大喝一聲,“太爺,這張奇的證據尚存疑點,還未求證,太爺為何草草定案退堂,還有那蘇成屍骨未驗,如何就斷我們是誣告?太爺作為一縣父母,竟然如此偏頗袒護,真真是叫人齒冷,我看叫你一聲昏官都算抬舉你了!”
“大膽!你這訟棍,誣告不成反又汙衊本官,來人吶,給我重責四十打板,打完收押!”縣令宋祖成大怒道!
“是!”兩旁衙役高聲應道!
“太爺!太爺!”兩旁衙役剛要拿人,堂外跑進來一個衙役,連聲叫道!
“怎麼了?”縣令宋祖成怒氣未消的問道!
“太爺,衙門外來了幾個人,說是神都來的,這是他們的腰牌!”衙役說著,將一塊腰牌遞了上去!
縣令宋祖成一見腰牌,頓時大驚失色,腰牌上赫然寫著三個燙金大字‘千牛衛’!
“將他們先行帶到二堂,你們隨我一起迎接上差!”宋祖成慌里慌張的說道!
狄仁傑和蘇瑾連同張奇杜氏,都被帶到了縣衙二堂,縣令宋祖成起身下堂,畢恭畢敬準備迎接千牛衛!
片刻後,衙役帶著五個身著便服的人進了衙門,宋祖成一見來人,心裡有些嘀咕,按照朝制,這千牛衛應該是飛熊服,紅中衣,腳下是虎頭攢金靴,可來的人卻身著便服,這讓宋祖成頗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