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陰暗,濛濛秋雨洋洋灑灑,不覺間給人帶來了些許的寒意!
青山縣縣令林永泰早早起床,這白石山關帝廟的兇案讓他有些頭疼,自己的治下出了這種惡性的案件,始終讓縣令林永泰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唉!要是本縣有當朝狄閣老的十之一二就好了!”正在更衣的縣令林永泰自言自語的說道!
“太爺,您太過謙了,就憑您對此次關帝廟兇案的判斷,我看跟狄閣老也不相伯仲了!”師爺範慶面帶恭維的說道!
“哎,範師爺,可萬不能這麼說,我怎麼能和狄閣老相提並論呢?唉!有生之年若我能見上狄閣老一面,此生也算死而無憾了!”縣令林永泰有些哀婉的說道!
“太爺,我可不是恭維,您還不知道吧,您派李捕頭帶人暗中監視關帝廟,就在昨夜,李捕頭果真在關帝廟抓到了兩名疑犯,現在已經被押在大牢了!”範師爺滿臉喜色的說道!
“什麼?有這事?已經收押了?”林縣令也有些喜出望外!
“是啊!現在就跟那個莫老道關在一間牢房裡!”範師爺不假思索的說道!
“糊塗!”林縣令大怒道,“怎麼能把他們關在一起呢?他們都是本案的嫌疑人,關在一起豈不是給他們創造了串供的機會?你們吶?怎麼都不動動腦子?”
“這……卑職愚魯了!”範師爺見林縣令面露怒色,趕緊俯身施禮說道!
“唉!算了!馬上去通知三班衙役,本縣即刻升堂問案!”林縣令有些無奈的說道!
青山縣衙的牢房裡,狄仁傑,李元芳還有廟祝莫清風盤膝而坐,正閉目養神,兩名牢頭帶著一隊衙役走了過來!
“哎,你們兩個,起來!太爺過堂!”一個牢頭喝道!
“呵呵!來了!”狄仁傑微笑著看了看李元芳說道!
李元芳也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攙扶著狄仁傑站起了身!
“威……武……”
公堂之上,縣令林永泰正襟危坐,兩旁的衙役操著水火棍敲擊著公堂地面的青磚,嘴裡呼喝著!
啪!
林縣令操起驚堂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林縣令厲聲說道!
“草民懷英,幷州人士,乃一介走方郎中,這位是我的徒弟!”狄仁傑不慌不忙的說道!
“大膽刁民,你們是如何在關帝廟夥同廟祝行兇,還不從實招來?”林縣令提高了音量喝問道!
“太爺冤枉!我二人不過是連夜趕路,錯過了宿頭,只想在關帝廟借宿一夜,如何說我二人廟內行兇呢?”狄仁傑平靜的說道!
“好啊!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來人吶!杖責二十,再來問話!”林縣令怒目而視的說道!
“且慢!太爺,您這是要嚴刑逼供,屈打成招嗎?我們有朝廷頒發的官憑路引,足以證明我們的身份,太爺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動刑?這是哪家的律法?”一直沒說話的李元芳高聲喝問道!
“官憑路引?呈上來我看!”林縣令有些心裡沒底,聲音也降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