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都的一條大街上,一輛富麗的馬車在一隊官軍的護衛下緩緩而行!
馬車上,安樂郡主正倚著車壁閉目養神,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安樂郡主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怎麼回事?怎麼停了?”安樂郡主在馬車內問道!
車外並沒有人回答,安樂郡主有些生氣,怒道:“人都死了嗎?怎麼沒人應聲?”
車外還是沒有聲音,安樂郡主氣呼呼的掀開了馬車的轎簾,見隨從護衛都呆立在原地!
“你們都聾了……啊!”安樂郡主話還沒說完便發出一聲驚叫,她伸手觸碰到的一個隨從栽倒在地,後背插了一支狼牙箭,鮮血正從傷口處汩汩的流淌!
就在安樂郡主愣神的工夫,道路兩旁的屋頂上,十幾條黑影疾馳而至,隨著幾道寒光閃過,本已中箭的隨從和護衛的頭顱皆被斬下,頓時死屍倒地,血流如注!
十幾個黑衣人黑影慢慢靠近了蹲在馬車旁早已抖如篩糠的安樂郡主!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一國郡主,你們……你們……”安樂郡主哆哆嗦嗦的說道!
“郡主?我們殺的就是郡主!”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唰!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閃過!
沒有了頭顱的安樂郡主的屍體栽倒在了馬車旁,黑衣人扯下郡主的白色披風,沾著郡主的血寫了幾個字,將披風扔到屍體上,旋即十幾道黑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周圍又是一片死寂!
魏王府內,魏王武承嗣的二兒子武廷基正在房內焦急的來回踱步,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世子殿下,長平親王府的人說安樂郡主已經走了多時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馬上命人去找!”武廷基怒道!
“是!”下人惶恐的退出了房間!
下人剛走,魏王武承嗣走了進來!
“廷基啊,出什麼事了?慌里慌張的?想什麼樣子?”武承嗣有些慍怒道!
“父親,安樂郡主今天說要回孃家看看,今日午時離府,此時尚未返回,剛剛下人來報,長平親王府說安樂郡主申時便已返回,可現在已是戌時三刻了,我擔心郡主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武廷基有些擔憂的說道!
“什麼?”魏王武承嗣倒退兩步,跌坐在椅子上!
“父親,您沒事吧?”武廷基上前扶住父親,關切的問道!
“這安樂郡主乃是皇親,雖然平時有些跋扈,與我們武家也不甚親密,如果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能吃罪得起啊?”武承嗣滿臉的惶恐!
父子二人頓時陷入了慌亂,一時間都不知如何是好!安樂郡主的失蹤讓整個魏王府都亂了套,所有的家丁護衛都被派出去尋找,府內也是一片人聲嘈雜!
“報!”
過了許久,一個家丁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找到郡主了?”武承嗣父子異口同聲的問道!
“回王爺!郡主她……”
“郡主怎麼了?你快說啊!”
家丁哆哆嗦嗦的不敢往下說,武廷基走到他身前,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郡主到底怎麼了?”武廷基有些歇斯底里的問道!
“郡主她,她被人殺了!”家丁說完,又跪倒在地!
魏王武承嗣聽到家丁的話,頓時癱坐在了椅子上!
“完了!完了!”魏王武承嗣嘴裡不停的叨咕著!
家丁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武廷基聽來卻像是一道炸雷響徹耳畔,一時也覺得氣血上湧,站立不穩!
片刻之後,武廷基說道:“郡主的屍身現在何處?速速帶我前去!”
武廷基帶著人趕到了安樂郡主出事的地點,安樂郡主所乘的馬車還停在原地,周圍盡是隨從護衛的屍體,只是這些屍體的頭顱全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