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信繁摸著腦袋哈哈大笑。
“都被六娘看穿啦。”
海野利一對這個厚臉皮的主上,也是無可奈何。
罵她就笑,打她就受,有好處都給海野利一分一份,言聽計從,讓人又感動又無奈。
海野利一正色道。
“她們的心思並不難猜,山中幸盛會要求回近幾,而島勝猛會選擇留下來。”
真田信繁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問道。
“何以見得?”
海野利一說道。
“山中幸盛名為關東侍所執事,其實就是御臺人下越眾首領。
關東侍所駐地在越後國下越的新發田城,下越眾的領地也在下越,她們這次軍功不顯,得不到太多恩賞。
若是按部就班,不出奇招。山中幸盛會被丟在下越一角,等候御臺所回來,再度展開關東攻略。
虛度光陰,蹉跎年華,她想必不會願意。”
真田信繁點點頭。
“是啊,下越那個邊邊角角,什麼事都碰不上。
關東侍所那些人也不愛搭理她,覺得她就是個倖進之臣,平庸無用,遇到事也不可能想到她。”
海野利一點點頭,說道。
“山中幸盛崛起於御臺所的寵信,寵臣不能遠離主君,不然就會被邊緣化,踢出權力中心。
如果她不傻,一定會死死抱住御臺所的大腿不放,帶著下越眾跟回近幾,還能借機多賺些恩賞。”
真田信繁想了想,說道。
“有道理,她如果沒蠢到家,一定會緊跟在御臺所身邊。啊啊啊!我好嫉妒!”
海野利一額角爆起一根青筋,吼道。
“閉嘴!”
真田信繁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做手勢請海野利一繼續,讓她一時無語。
海野利一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島勝猛卻不一樣,她麾下的核心武家,都是從近幾而來。她們貌似是近幾斯波領的鬥爭失敗者,來到關東並不是出於自願。”
真田信繁不解道。
“既然不是自願,那不正好可以回去嗎?”
海野利一冷笑道。
“被驅逐出來的敗犬,哪有這麼容易回去?
她們離開近幾已有兩年,家中親眷也大多移民來了關東斯波領。近幾舊鄉土,已經沒有了她們的痕跡,想回去談何容易?
況且,島勝猛應該也有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