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果斷撥通了首相的私人電話,尋求外部的支援。
“三好君,我已經和你說過好幾次,足利麗子剛愎自用,不是一個優秀的領導人。
女人,就應該在家裡好好待著相夫教子,而不是出來丟人現眼。
她的自負會害了她自己,也會害了足利株式會社乃至島國經濟。
所以,作為足利株式會社的元老功勳,你願意站出來撥亂反正,我感到非常的欣慰。”
三好理事這一通電話的主動態度,讓首相大人非常高興。
足利株式會社作為島國的老派財閥,年銷售額幾乎佔到島國gdp的三成,企業覆蓋幾乎所有的工農業類別。
島國人自己都在戲稱,一生逃不過三件事情,死亡,稅收,以及足利。
所以,當新的首相登上舞臺,掌控權力,想要用通脹三支箭衝破島國死氣沉沉多年的經濟困難,首先就必須說服足利株式會社配合。
而足利麗子這位足利株式會社剛剛上臺的年輕掌門人,似乎對通脹化債那一套經濟玩法非常牴觸。
作為一個富裕的發達國家,如果社會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財富集中在不到百分之五的少數人手中。
那麼經濟上再怎麼折騰通脹,也只是在窮人不多的銅板裡再撈一兩枚,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老百姓沒有消費能力,所有的錢被沉澱在富人手中,通脹只會進一步拉大貧富差距,真正想要改變現狀,唯有在分配製度上革新。
這就是井伊環提到通脹與分配問題,三好理事立即變色走人的根本原因。
無傷大雅的話題不要緊,罵罵物價,罵罵關東關係地域歧視,罵罵少子化問題都可以,真說到了分配問題,這就是不可觸控的禁忌。
這也是三好理事覺得此事不簡單,認為足利麗子察覺到自己與首相的勾連,磨刀霍霍要對自己下手了。
所以,他才會第一時間向首相投誠,而不是像之前那麼吊著曖昧不表明態度。
但似乎,首相也需要三好理事先交上投名狀,否則無法真正相信他的投誠。
站出來撥亂反正。。這是暗示三好理事以下克上呀。。
三好理事眯了眯眼。
島國自有國情,伴隨足利株式會社成長的元老派,可以說是足利家的家臣。
以島國封建殘餘思想之濃烈,三好理事要以下克上,元老派的大多數人是不可能贊同的。
三好理事想要利用首相這股外力,而首相也想先看看三好理事的投名狀,雙方的交流卡在了這裡。
想了想,三好理事決定避重就輕,他說道。
“足利麗子自以為隻手遮天,但我為足利株式會社服務這麼多年,上上下下發生了什麼事,大多瞞不過我的眼睛。
說來可笑,最近足利麗子不知怎麼,竟然迷戀上了一個剛畢業的小男人,那人能力平庸但長得很不錯,很英俊。
哎,正如首相大人所言,她畢竟是個女人,還是無法摒棄女人的缺陷呀。”
“哦,還有這種有趣的事情?”
“嗨,我自然不會欺騙首相您。
實不相瞞,這次我被人下套,多半和這個男人也脫不了干係。
我會派人教訓教訓這個男人,讓足利麗子知道我的立場,我是支援首相大人您的。”
三好理事很清醒,他知道自己無法直接站到足利麗子的對立面,那樣做的結果就是眾叛親離。
但教訓教訓那個叫做斯波義銀的小崽子,還是沒問題的。
因為井伊環認識斯波義銀,硬要說這次直播事故是斯波義銀從中作梗,這理由說得過去,寵信斯波義銀的足利麗子也脫不了干係。
元老派會理解三好理事的有限報復,支援他的行為。
而如果足利麗子為了男色衝昏了頭腦,硬要擴大沖突,那麼三好理事就有了合情合理的理由反抗。
電話那頭的首相顯然看懂了三好理事的取巧,不禁暗笑這個老東西果然是狡猾。
雖然首相更希望三好理事直接站出來反對足利麗子,但他也知道這不現實。
三好理事願意以小事挑釁足利麗子,就已是一種明確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