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個時候,她又能說什麼呢?
少主含怒而來,明顯是有話要與聖人說,克里斯汀娜站在這裡尷尬又為難,不如離場避嫌。
於是她學著島國人深深鞠躬,轉身離開,迅速回到自己炮隊的崗位上去。
———
克里斯汀娜走後,上杉義景還餘氣未消,盯著義銀憤憤不平。
義銀望著外面不停歇的風風雨雨,笑問道。
“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
上杉義景憤怒反問道。
“這句話應該我問您才對吧?
是不是您命令井伊直政在稻荷大社豎起了白底厭欣旗,讓徘徊在戰場附近的一條家物見番偵查到您就在稻荷山?
現在一條軍團的主力已經轉變攻擊方向,向稻荷山而來!
您到底想幹什麼!”
義銀微微一笑。
“厭離穢土,欣求淨土。
厭欣旗是我的軍旗,厭欣旗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一條秀吉此次上洛,就是想要抓住一個機會,一個直面我,擊敗我的機會。”
上杉義景的呼吸變得沉重,說道。
“您既然知道一條秀吉的想法,為什麼還要主動暴露自己的位置?
我明明已經計劃好了!
先用伏見防線消耗一條軍團的實力,等待天氣轉晴之後,再用稻荷山的南蠻炮隊轟她個稀巴爛!
您既然任命我當這個總大將,為什麼就不能多相信我一點,我一定會打贏這場仗!”
義銀搖搖頭,對著委屈的上杉義景真誠道。
“我沒有不相信你,反而是我需要向你道歉,這次是我失誤了。
我以為南蠻炮隊這個撒手鐧足以將一條秀吉置於死地,但我還是小看了她。
我看了一天一夜的風雨,終於想明白一件事,一條秀吉她一直在等這場雨,她遲遲不發動攻擊,就是在等這場大雨的到來。
她知道我有火炮,曾經織田信長就是被我的火炮打亂了陣腳。
聖鬥士都不會被同樣的攻擊擊敗兩次,我卻小看了島國曆史留名的天下人,這是我的失誤。
義景,你的佈置沒有錯,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場雨這幾天都不停呢?伏見防線還能夠撐多久?
近畿承平日久,近畿武家遠不如在半島鏖戰的一條軍團,況且六萬對四萬,一條軍團還佔據了人數優勢。
南蠻炮隊的火藥快受潮了,再繼續拖下去,你心裡用來翻盤的南蠻火炮就不存在了,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