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比濱結衣抱著孩子只知道抹眼淚,吱吱嗚嗚說不清事。
井伊直政看著厭煩,由比濱結衣也算是斯波家的高階武家,這姬武士怎麼一副男人嚶嚶嚶的做派。
半澤直義微微皺眉,自己開會不在,沒能攔住由比濱結衣,小孩子之間的瑣事怎麼能讓大人出面,平白丟人現眼,讓人看輕了自家。
兩名姬武士都對由比濱結衣的孱弱多事感到不妥,反倒是義銀對由比濱結衣懷中的小糰子招招手,柔聲道。
“過來讓我看看,傷哪裡了?”
由比濱結衣鬆開孩子,小糰子猶豫著看向母親,最後跌跌撞撞走到父親身前。
義銀撫了撫孩子的臉,額頭嘴角都破皮了,小糰子還主送掀開衣服,讓義銀看到了胸腹部那麼一大塊淤青,義銀頓時怒道。
“這是誰幹的?”
小糰子哭道。
“嗚嗚嗚,老二,老二打我!”
義銀一愣。
“深雪?立華奏!”
“嗨!”
“把義信和深雪帶來。”
立華奏面無表情一鞠躬,轉身就走。
半澤直義觀察著還來不及抹乾淨眼淚,眉眼間卻透著一絲得色的小糰子,徑直問道。
“二殿下為何要打您?”
聖人與孩子的對話,旁人沒資格插嘴,但半澤直義是小糰子的後見人,負有教導之責,她此時詢問並不算僭越。
小糰子被半澤直義凌厲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下意識看向無限包庇縱容自己的母親。
由比濱結衣卻是一臉茫然,她純粹是心疼孩子,也沒問個清楚就匆匆趕來。
半澤直義何等聰明,這眼神一來一往便看出了貓膩,心裡不僅感嘆,慈母多敗女。
再小心望了眼抱著小糰子不說話的聖人,聖人明顯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又感嘆一聲,慈父多敗女。
一旁的井伊直政也察覺到不對勁,心裡冷笑。
由比濱結衣一把年紀真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連一個五歲的孩子都可以裝可憐拿捏她,讓她跑到聖人面前來哭鼻子,成何體統。
井伊直政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裡更氣。
聖人不是沒給自己機會,只是自己的肚子不爭氣,自己要是能有個孩子,一定會好好教導,絕不會像由比濱結衣這般犯糊塗。
嘲笑完了由比濱結衣的無能,井伊直政又瞄了眼一臉嚴肅的半澤直義。
要不是有半澤直義撐著由比濱家,就聖人和由比濱結衣這般寵溺著,由比濱糰子遲早要被寵廢了,武家就沒這麼教育孩子的。
聖人雖是慈父,但其他神裔各家或多或少都是家教森嚴,也就是被天上掉餡餅砸中了底層出身的由比濱結衣,她懂個屁的貴族教育。
真以為快樂教育就是真正的教育了?貴族雞娃內捲起來,可比底層厲害多了,她們有的是資源。
難怪當初半澤直義在關東捅破了天,聖人力排眾議也要留下這個人才。
實在是由比濱結衣太廢柴,連聖人都看不過眼,只得留下半澤直義為由比濱家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