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不容易聯合各家把東方之眾排斥出關東侍所,如今還要把她們接納回來,再一起決議她們有沒有罪。
你說說,世上哪有堂上官自己判自己的道理?東方之眾難道能在評議中判處自己罪無可恕,剝奪所有領地?
我北條家廢了這麼大功夫,出錢出力,如今還拉出二萬精銳幫聖人平息了這場叛亂。
到頭來我們能不能從中拿到好處,還得看東方之眾自己判自己有多大的罪過,這事豈不可笑?
我嘗試說服過聖人,反而引來聖人雷霆大怒,也不知聖人會不會記恨在心,更不利於我北條家。”
北條幻庵哈哈一笑,指著大道寺盛昌說道。
“你呀,真是越活越糊塗。
這場叛亂是我們北條家幫聖人平息的嗎?北條家有什麼資格居功自傲?
義軍是聖人召集的,硬仗是聖人自己打的,北條家初戰不利,少壯派那些丫頭差點被迫切腹謝罪。
若是北條康成她們幾個真的切腹了,你要如何面對玉繩北條等一門眾的苛責?
聖人幫少壯派那些丫頭將功補過,也是彌合了我北條家的分歧,維護了家中的團結。
這一仗不是我們幫聖人,是聖人在幫我們,你說呢?”
大道寺盛昌一時氣結,看向北條幻庵,沒好氣說道。
“道理都讓你說完了,反倒全是我的錯?
罷了罷了,如今北條康成,北條康種那些丫頭,一個個將聖人奉若神明,我看你日後怎麼頭疼!”
北條幻庵坦然道。
“管不了了,隨她們去吧。”
見北條幻庵如此不上心,大道寺盛昌反而急了。
“北條家四代勵精圖治,方有今日之基業,你可是初代之女,北條一門眾之首,你還真不管了?
我還沒問你呢,為何家中忽然全力動員,南武藏眾,相模眾,伊豆眾傾巢而出,這是要做什麼?
就算家督一時糊塗,意氣用事,你和家臣團為何不勸誡,還要跟著胡鬧!
這次動員消耗巨大,準備征伐房總半島而籌備的軍需,都被消耗在了這裡,你就不心疼嗎?”
北條幻庵苦笑道。
“心疼又能如何?我還能擰得過家督?萬一惹得家督不忿,有個頭疼腦熱,上吐下瀉,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大道寺盛昌皺眉問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北條幻庵也不賣關子。
“家督有了。”
“有了?有什麼了?”
“身懷神種,孕育神裔。”
大道寺盛昌一下子從馬紮上蹦起來,瞪大眼睛看著北條幻庵。
“有。。有了?這麼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