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的藥,還是下得太猛了。折損過半,血戰不退,坑殺戰俘,切腹謝罪,盡顯暴戾恣睢。
君上因此看重了您的價值,有意拉攏你,但也是對真田眾越發不放心,才要把你架到高處。
津多殿上的仁鎧,那是您的護身符,也是您的緊箍咒。
君恩似海,一舉把您捧到如此高位,您若是還要肆意妄為,辜負了君上恩澤,天下人豈能容您?
津多殿給您的,不是斯波家宰家老之位,而是津多殿上的神將之位。若是您不仁,辜負的就不只是斯波家督,而是現世神靈。
這其中的輕重,您可明白?」
真田信
繁聽得頭皮發麻。
「這不就是捧殺嗎?」
海野利一冷冷說道。
「捧已經捧了,至於以後殺不殺,得看您的表現。」
真田信繁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說道。
「我當然是忠心耿耿,你知道我就是饞津多殿的身體,沒有其他壞心思,我懂分寸的。
我又不是山中幸盛那個蠢貨,總是辦砸差事,也不知道津多殿為何如此寵信包容她。」
海野利一鄙夷看了眼真田信繁,說道。
「尼子山中一黨,乃是斯波家中勢力最大的一支郎黨。
君上在關東數年不歸,近幾斯波領內政大權皆託付給尼子勝久。
不寵信寬容山中幸盛,尼子山中一黨在近幾斯波領還能安心幹活,為君上分憂?
反過來說,手裡不握著山中幸盛,君上能安心由著尼子勝久獨攬大權?」
真田信繁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山中幸盛是君上手中的。。」
海野利一橫了她一眼。
「切勿胡言,一場君臣相得的佳話,怎麼被您說的如此不堪?
君上寵信山中幸盛,自然是因為仁厚,不忍,念舊,還有。。山中幸盛長得比你漂亮。」
真田信繁聽得不爽。
「她哪裡比我漂亮?就。。就算她長得比我漂亮,漂亮了不起啊!」
海野利一搖頭道。
「聽說近幾聯軍那邊已經開始傳出戶澤盛安每戰先登,乃是關東英傑,被君上青睞的傳聞。
我們真田眾立功太大,近幾人已經開始看我們不順眼,甚至要使用者澤盛安來分薄您的榮耀。
如今,君上又恩賜光明九德鎧,您可是第一位得到這項殊榮的神將,還是九鎧之首的仁鎧。
近幾人眼紅,關東人也會眼紅。
真田眾的好日子是盼到了,但這頭上的緊箍咒也套上了,以後我們得小心再小心。」
真田信繁面色肅然,緩緩點了點頭。
「我明白。」
五四四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