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利益點頭道。
“大谷姬對得起我,有她看護我的背後,我很安心。”
前田利家問道。
“我聽說伱在君上面前為三好義繼作保,是準備在明年開戰之時對她委以重用?”
前田利益笑道。
“不錯,三好義繼是一員猛將,其武勇可比當年的三好家第一猛將十河一存。”
前田利家搖頭道。
“但她到底是十河一存的女兒,你也知道當年在大和一戰,十河一存是被君上親手陣斬。
萬一三好義繼心存芥蒂,在明年的大戰中反戈一擊,影響了戰局,你這個保人也是要受牽連的。”
前田利益嘆道。
“母親不知道,我雖受君上信賴,以斯波家近幾總大將身份,總攬斯波聯軍軍務,但這份差事實在難做。
且不說尼子勝久與高田陽乃管著我的後勤,許多事我不得不與她們商量。只說各家盟友心思各異,對我多有敷衍,就讓我難受得很。
我總不可能與盟友一有摩擦,就跑到津多殿面前告狀去吧?
一次兩次還可以,次數多了之後,津多殿反而會懷疑我的能力,覺得我無力控制局面。
在各家盟軍中,三好義繼支援君上開戰的態度最堅決,不管是軍議還是動員,她都是全力以赴,給了其他盟友很大壓力。
有她唱這個黑臉,我應付那些心口不一的盟友也從容了許多。
這些天,我與三好義繼交往甚密,發現她這個人其實性子還算耿直,如今只想緊緊抱著津多殿的大腿,為自己的未來綢繆出路。
既然她確實真心支援津多殿,對我多有助力,我倒也願意抬舉她一把,引為援手,對戰事對未來皆有好處。”
前田利久點點頭,說道。
“你也不容易,這總大將的位子的確不好坐。三好義繼若是真心投靠津多殿,扶她一把也是不錯。
你現在這模樣又是怎麼回事?
今日的宴會應該是津多殿宴請幕府諸姬,你怎麼喝成這個樣子?要是不小心在宴上失儀,豈不是讓外人看了的笑話?”
前田利益苦澀一笑。
“母親,我心裡實在難受。
那明智光秀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幫細川藤孝留宿斯波府邸,這不是在給津多殿臉上抹黑嗎?
外面不知道又會傳成什麼風言風語,實不為人臣,這個奸佞!”
前田利益向母親訴苦,對明智光秀的憤怒溢於言表。
前田利久卻是反問她。
“利益,你有多久沒與君上同榻共枕了?”
前田利益被母親的話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看向緊閉的拉門。
“母親,何出此言?”
前田利久嗤之以鼻。
“你放心,門口沒人,這裡就你我母女兩人。
你在我面前還裝什麼裝,早在尾張之時,我就知道你肯定與津多殿之間必然有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