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幸盛一愣,看向島勝猛。
“你的意思是?”
島勝猛淡淡說道。
“出兵是出兵,殺人是殺人。只要我們搶在上杉殿下之前找到那個孩子,她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她是主君在這個世界唯一的骨血。主君一個人孤孤單單太苦了,誰又能忍心真去殺死他的孩子呢?
即便武田信玄有千錯萬錯,但那孩子身上畢竟留著主君的血。”
山中幸盛皺眉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上杉殿下好像是真的想殺了那個孩子。”
島勝猛的目光有些散亂。
“是啊,為什麼呢?
明明大家都那麼愛君上,明明大家都不捨得讓君上難過。
即便恨不得徹底泯滅君上遭遇過的那段屈辱,但最後還是對君上的孩子抱有一絲憐憫之心。
可為什麼上杉殿下一定要殺了那個孩子,殺心如此炙熱,甚至超過了她對君上的愛。
山中姬,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山中幸盛搖搖頭。
“我不知道。”
島勝猛微微一笑,鞠躬告辭。她走出幾步,忽然回頭說了一句。
“那個屏風真的是為了遮擋寒風而立的嗎?上杉殿下真的得了風寒嗎?”
山中幸盛望著島勝猛離去的身影,眉頭越皺越緊。
她又不是真傻,只是反應有點遲鈍,不如島勝猛那麼敏銳。但島勝猛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就算是傻子,也該開竅了三分吧。
上杉輝虎。。孩子。。
———
不管島勝猛與山中幸盛在打什麼啞迷,沒證據的她們只能暗中推測,卻不敢袒露心聲,落人話柄。
而另一邊,真田信繁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徑直去了海野利一的住處。
正捧著一本資治通鑑細讀的海野利一,只覺得一陣寒風襲來,抬頭看見真田信繁拉開門闖了進來。
她放下書,盯著真田信繁紅腫的臉頰,三無表情的小臉蛋直皺眉頭,起身要去取藥箱。
“你怎麼受傷了?”
真田信繁上前一把拉住海野利一的手,拉著她坐下說話。
“六娘別忙,先聽我說話。”
海野利一望著她一邊說話,一邊露出一嘴被血漬汙染的牙齒甚是駭人,眉頭更緊。
“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沒有比替你治傷更重要。”
冷冷說完,海野利一強行掙脫真田信繁的手,取來藥箱,跪回她身邊小心幫她上藥。
真田信繁呆呆看著海野利一輕手輕腳幫自己上藥,冷不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