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田信玄身為河內源氏後裔,又得將軍信重,賜予御內書之大義,豈能坐視不理?”
高坂昌信望著武田信玄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無奈搖頭。
武田信玄白了她一眼。
“我說的不對嗎?”
高坂昌信低聲問道。
“殿下想津多殿了?”
武田信玄的眼睛眯了眯。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高坂昌信嚴肅道。
“您剛才那副樣子,就像是當年在我們面前正氣凜然的津多殿。”
武田信玄深深看了高坂昌信一眼,自顧自說道。
“不是我要與織田信長為敵,是我不得不與織田信長為敵。
昌信,我別無選擇。
這幾年,我武田家看似太平,但卻是暗潮洶湧。甲斐眾,信濃眾,駿河眾三地武家不合,相互看不上眼,矛盾重重。
特別是武田信廉默許,穴山信君與德川家康做起了走私生意,看似給我們帶來了不少收益,也埋下了更大的隱患。
東海道商路的利益大不如前,但到底是有利可圖,甲斐眾貪心不足,讓我很為難。
德川家康,此人不簡單呀。
她一面與穴山信君做生意,給甲斐眾好處,把駿河眾排斥在商路利益之外。
另一面,她與駿河眾交好,私下用自己那份商路收益,給了駿河眾一點甜頭。
現在,甲斐眾樂於與德川家合作,駿河眾也覺得德川家比武田家更適合當駿河國的統治者。
可憐甲斐眾那些蠢貨,她們被德川家康給當槍使了,還覺得她是個好人。
特別是穴山信君,只怕和德川家康牽扯的很深,誰知道兩人背後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可偏偏穴山家的地位特殊,我又不好輕易動穴山信君。”
高坂昌信皺眉道。
“殿下當時就不該答應,讓穴山信君私下主持東海道商路,與德川家康互通有無。
如今,就算想以通敵之罪處置穴山信君,拿了好處的甲斐眾也必然會有反彈。”
武田信玄嘆道。
“東海道商路的收益雖然年年下降,但到底是塊肥肉,誰不眼饞?我硬要阻止,就能阻止得了嗎?
能看不能吃,反而會引來甲斐眾的怨恨,得不償失。
現在,甲斐眾自詡征服者,吃飽喝足。駿河眾與德川家康勾勾搭搭,分了一杯羹。
最不滿的是信濃眾,她們窩在山裡受窮,日子始終不好過。既然一樣是受窮,何必要臣服於我?
…
昌信,我武田家看似四平八穩,佔據三國之地,聲勢浩大,其實已經是危機重重,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