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比濱結衣顫顫巍巍站起來,似乎是牽動了傷口,雙手捂著腹腿之間,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義銀看著心疼,又怕自己的關懷反而會嚇到她,只能狠著心腸說道。
“回去之後不準對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也不準切腹謝罪,我要你好好活著,聽到了沒有!”
由比濱結衣眼中閃著迷茫的光,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有膽子做下這等十惡不赦的事,更不明白主君為什麼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但她一貫順從聽話,這會兒不敢問也不敢想,只是習慣性的遵從君上的命令。
見由比濱結衣忍著痛往外走,義銀越發愧疚。
雖然姬武士的體質都很好,不至於傷到她,但自己喝了點清酒就發青的醜態,也實在是太難看了。
當慣了上位者,不會受法律的限制,唯有道德可以自我約束。可偶爾放縱時,義銀就想要做做禽獸,也許,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
果然,上位者少有私德,食肉者鄙也。
由比濱結衣適應著走了幾步,快要開啟拉門的時候,已然步伐穩了下來。
她剛要拉開門,只聽身後義銀威嚴的聲音傳來。
“好好做事,不要胡思亂想,我。。反正你不會有事的。”
由比濱結衣轉身,深深鞠躬。
“君上仁德似海,臣下。。臣下告辭。”
望著感恩戴德的由比濱結衣消失在門外,義銀越來越糾結。
瑪德,老子好像做了很不是人的事呀。哎,算了,有機會好好補償她就是了。
———
由比濱結衣是哭著離開天守閣的,她到現在,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完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犯下這等大惡。
一路上,倒也沒有同心眾姬武士起疑,連蒲生氏鄉也是隨意瞄了她一眼,便放了行。
這個傢伙是出了名的軟弱,被主君訓哭了也不足為奇,沒必要管她。
等她呆呆木木回到自己的住處,發現房中還亮著燈,母親正坐在榻榻米上等她。
“母親大人,您還沒休息呀。”
由比濱之母看起來與由比濱結衣的容貌非常相似,就像是二十年後由比濱結衣的模樣,帶著成熟的氣息,她緩緩說道。
“回來的時間比我想的要晚一些,怎麼,君上與你單獨奏對了?”
由比濱結衣臉上一僵,身上某處的傷口又開始疼起來。
“沒。。就隨便聊了幾句。。母親大人請不要再問了。”
由比濱之母一瞪眼,說道。
“我不問行嗎?你這副樣子怎麼能讓我安心?
公事上膽小如鼠,什麼事都是一板一眼,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高田陽乃大人都看不上你。
私事上,給你找得武家公子,你一個都看不上,拖拖拖,你今年都幾歲了,由比濱家的子嗣延續你就不管了?
也就是君上仁厚,顧念舊情,你在新選組做的不好,還願意給你機會,讓你執掌廉政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