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基金的大米是專供斯波家年金祿米,一貫兩石的固定價比市價便宜,那是各地武家大名看在津多殿的面子上,專項輸送的低價米。
我知道,有很多商人偷偷把自己買的大米夾帶進特供米里面,就想低價買點貨,多賺點錢。
你這事也不是孤例,外面都是這樣做的。但你運氣不好被人舉報了,我總得過來走個程式,對吧?”
桔梗老闆尷尬得咳嗽兩聲,卻始終不介面,緊緊閉著嘴不搭話。
土方歲三挑挑眉,剪秋瞳迴轉,水汪汪得看著桔梗老闆。
“就為你這事,我一早上還沒出門,就有無數人來打招呼求情。
我也不知道你找了多少門路,塞了多少錢,反正是把我嚇著了。
但這事已經上了文書,總得走個流程,簽字畫押才好過關,我看桔梗老闆你這麼冷靜,想來心裡也有底的。
那就隨便說幾句,讓我好交差,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嗯。”
“做這麼厲害的買賣,就你一個人幹嗎?”
“大麻煩的買賣,不敢信人。”
“一個好娘三個幫,那也得有人幫你跑跑腿吧?助理總有幾個吧?那物流運輸上的事,你也不熟,不得分人一點好處?”
“這個,芳村,勢登。”
“她們也玩這個啊,我看她們一副老實模樣,總擔心她們賺不到錢會餓死,搞了半天是藏富呢。”
“可不是嘛,衣服正面打著個明晃晃的補丁,也不知道騙誰。”
“這不就是騙我這傻子咯?不對啊,她們兩個好像搞不定關所那邊,沒法通關呀。”
“坂田前陣子被招進了關所跑腿。”
“坂田偷偷乾的?她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大了?”
“她啊,看上了遊廊那個花魁,缺錢缺得厲害。”
“哪個花魁?不會是最新來的那個吧?坂田這丫頭豔福不淺呀,那小公子的小臉嫩得一掐一汪水。”
“就是那個新來的!那傻妞把賺的錢都丟進遊廊了,整天沒個魂。”
“你陪她去過?”
“去過。”
“就你一個人作陪,姐幾個不一起樂樂?”
“芳村一起去過,還有浦原。”
“怎麼還有浦原?勢登賺了這麼多錢,不一起去玩玩放鬆一下?”
“那傢伙怕老公,不敢去。我們也不願意帶她去,萬一她老公來鬧,場面難堪。”
“也是,夫家有錢有勢,她也只能忍氣吞聲。”
“就是這個道理。”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桔梗屋利次娘也慢慢放下心防,這話是越來越多。
又說了一陣,土方歲三對一旁記錄的新選組組員點點頭,那人把剛才的筆錄和牽涉人員的名單一起交給了土方歲三。
土倉歲三撅起嘴對沒幹透的墨跡吹了吹,對面的桔梗老闆臉色慢慢冷下來,感覺自己說的太多了。
“桔梗老闆,畫個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