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多殿離開近幾之時,對我下了死命令,希望地方實力派能夠保持團結。
你胡亂指責我挑撥細川三淵兩家繼承人的關係,這可是非常嚴重的指控,要是讓津多殿誤會了,我是要倒大黴的。
明明是三淵藤英自己飄了,她以為將軍需要她,做事沒個忌諱,關我什麼事?
和田惟政為將軍鞍前馬後的辛苦,好不容易賺回一個東攝津守護回來。三淵藤英可倒好,直接瞄上了人家的高規城。
高規城的好處有多大,你比我清楚。你自己說,東攝津如果缺了高規城,和田惟政這個守護還有什麼當頭?
你有空在這裡對我咆哮,不如想辦法勸勸你那個愚蠢的姐姐,別犯傻被松永久秀當刀子使了。
再不濟,也要知會一聲二條城,看看將軍能不能阻止她亂來。”
細川藤孝沮喪說道。
“來不及了,高規城的好處太大,北河內的那些傻瓜已經被我那個蠢姐姐說動了心。
春耕農忙差不多結束了,她們此時應該已經開始動員軍勢。”
明智光秀一挑眉,說道。
“三淵藤英竟敢擅起邊釁,她有什麼理由出兵?”
細川藤孝卻沒有理她的問題,反問起明智光秀。
“你剛才說,這件事是松永久秀挑起的?”
明智光秀笑了笑,說道。
“我在京中做事需要情報,津多殿給了我一部分保密組的指揮權。
據我所知,松永久秀對你那姐姐,可是很殷勤上心。”
細川藤孝的聲音,是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這個蠢貨,真是太蠢了。”
明智光秀搖搖頭。
“色令智昏,為之奈何。”
細川藤孝重重吸了兩口氣,說道。
“和田惟政要求松永久秀交出麾下東攝津武家的管轄權,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部分武家出現騷動,甚至越境掠奪了北河內武家。
三淵藤英就是想以此為藉口,攻打高規城,先把這城池拿下,在與和田惟政到御前評理。”
明智光秀笑道。
“哪裡出了岔子?自然是松永久秀教唆的。
三淵藤英藉口出擊,先把高規城拿到手,再慢慢打官司,拖著拖著,高規城就拖成她的了。
這主意,倒也不壞。”
細川藤孝恨得粗口道。
“不壞個p,如果是普通的地方武家起了糾紛,這招以拖待變還能管用。
可和田惟政是什麼人?那是幕府剛才任命的攝津三守護之一,將軍的擁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