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一樣是怒不可遏,她腦子裡浮現起前幾日,斯波義銀在她兩腿之間自甘下賤的樣子。
伊勢貞教,果然是你。。
織田信長呵呵呵笑起來,說話聲冷冷,沒了人味。
“秀吉,明天你。。”
———
日高三尺。
二條御所之中,足利義昭威嚴得坐在主位上,看著評定眾爭執。
伊勢貞教今天似乎格外興奮,舌戰群姬,她痛斥昨天的城下町南蠻人血案,再次把洛中法制抬了出來。
足利義昭越看伊勢貞教越討厭,隨著明智光秀提點,足利義昭已然對織田信長擔任管領代一職,有了反感。
斯波義銀主動退邸歸領,更讓足利義昭無心把京都守備大權,再與織田信長分享。
斯波義銀走了,織田信長對足利義昭的價值已經大大下降。要不是擔心三好家捲土重來,這會兒她就該考慮讓織田家滾蛋的事了。
此時,山城國還沒緩過氣來,幕府還需要織田家震懾三好家。但長期駐軍的合法許可權不能給,請神容易送神難,這是底線。
所以,不管伊勢貞教如何巧舌如簧,足利義昭都打定了主意,一拖到底。
伊勢貞教得罪了斯波義銀,導致幕臣集團不但被天誅威脅,還要忍受北陸道商路分紅的損失。
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幕臣向蜷川親世靠攏,與伊勢貞教反目。這使得伊勢貞教分外虛弱,強撐著主持評議。
這讓大家有些看不懂,明知道爭不出結果,伊勢貞教還在掙扎什麼。
正在此時,外間旗本通報,織田信長來了。
足利義昭一愣,問道。
“她怎麼來了?”
織田家雖然管著京都治安,但織田信長身份不夠,從不參與幕府政務,足利義昭也不可能允許她染指幕政。
伊勢貞教伏地叩首,說道。
“是老臣請織田殿下來參與評議的。”
足利義昭眼角一抽,一旁的和田惟政已經呵斥道。
“伊勢大人,沒有將軍的命令,你怎麼敢擅自讓外藩參議幕政!”
伊勢貞教抬頭說道。
“老臣也是無奈。這京都之中,一日亂過一日,沒有織田家的配合,治安如何能好?
洛中法制遲遲不能推進,讓老臣心急如焚。只好請織田殿下前來,替幕府出出主意。”
蜷川親世看了她一眼,說道。
“伊勢大人,你老糊塗了吧?
幕府評議不是誰都能參與的,至少也得是評定眾身份。
織田殿下尚未得到幕府嘉恩尊榮,她以什麼身份出席評議?
你這可是壞了規矩。”
伊勢貞教面不改色,說道。
“我是評議的主持者,請織田殿下前來,也是為了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