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羽柴秀吉說道。
“京都內出了一件大事,我正要去向大殿稟告。”
丹羽長秀不自然得點點頭,說道。
“那你快去吧。”
羽柴秀吉尷尬得閉上嘴,笑著行禮告辭。
丹羽長秀身後之人略略避開羽柴秀吉的視線,行禮之後,和丹羽長秀一起走了。
羽柴秀吉樂呵呵繼續跟著母衣眾往前走,稍稍靠後對竹中重治說道。
“丹羽大人有點不對勁,她一點不關心京都內發生了什麼事,就像是刻意在避開我。”
竹中重治輕聲道。
“她身後那個人,是和田惟政的女兒和田惟長。”
羽柴秀吉雙目瞪大,難以置信。
和田惟政是足利義昭上洛的主要推手,在足利家臣中的影響力很大,她的女兒偷偷來見織田信長?
想起丹羽長秀一直是負責在南近江之地,為織田信長安撫六角家舊臣,羽柴秀吉有些回過神來。
和田家以前是六角家臣,在足利義輝與六角定賴的蜜月期中,和田惟政改侍足利義輝,是起到雙方之間溝通橋樑的作用。
和田惟政的領地和田城,就在南近江甲賀郡境內,距離伊賀國不遠,她家是南近江名門。
和田惟政投靠了織田信長?
不可能,她豪賭一把足利義昭,正是春風得意的收穫期,沒道理在這時候向織田信長靠攏,腳踏兩隻船。
這風險太大,不值得的。
要麼,就是她女兒和田惟長被收買了?
羽柴秀吉想起織田信長對幕府內部的情況是瞭如指掌,顯然有人在通風報信,也許還不止和田惟長一人。
織田信長野心勃勃,又捨得砸錢,織田家對幕府的滲透,可能超出羽柴秀吉的預料。
馬上就要走到織田信長所在的靜室,羽柴秀吉收起心思。
今天的偶遇只是一場意外,她不需要知道丹羽長秀在做些什麼,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
羽柴秀吉小心翼翼帶著竹中重治入內行禮,憑藉多年與之相處的經驗,她敏銳得發現織田信長心情很不好。
織田信長敲擊著案牘,不耐煩道。
“你來做什麼?又出了什麼事?
京都那些雜務,你到底有沒有能力處理乾淨?需不需要我換個人去處理啊!”
羽柴秀吉乾笑兩聲,織田信長的心情比她想象得還要糟糕。
織田信長見她畏縮的模樣,更加不爽,將手中紙扇狠狠砸在榻榻米上,啪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