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理解他,這世界沒有,前世也沒有。也許只有那個一直在坑他的系統,才真正懂他。
義銀冷冷說道。
“有兩件事,希望織田殿下能夠明白。
其一,我是足利義輝的丈夫,此生此世都是。所以,請不要再說失禮的話。
其二,城下町那些不是謠言,那就是事實。你對我做過什麼,我為了復興斯波家付出了什麼,我自己清楚。”
織田信長的眼中漸漸失去了光,她的面容從憤怒不解,轉而平淡微笑,輕輕叩首。
“呵,呵呵,呵呵呵,是我失禮,是我多管閒事。我竟然為了一個睡過的男表子,做了蠢事。
大御臺所您說得對,我果然是個蠢貨。”
織田信長說著惡毒的話,眼神肆意掃過義銀全身,全無尊重。她下意識保護起自己的自尊心,開始口吐惡毒之語,作賤對面的男人。
義銀面不改色,看向黑化的織田信長,心中明白。這一次,自己不單單要面對幕府的惡意中傷,還要提防因愛生恨的織田信長報復。
但他不後悔,慫了前世一輩子,此生十餘年。整天擔驚受怕,自己嚇自己。累了,慫不動了,不多想了,幹特麼的!
義銀冷哼道。
“所以呢?你現在又有什麼聰明的想法?說來聽聽。”
織田信長冷笑道。
“上洛之後,我一直在東福寺修養,與幕府諸姬生分了許多。
既然將軍已經繼位,幕府趨於穩定。我也該去二條御所參見公方大人,以表祝賀。”
織田信長一番真心被義銀踐踏,顏面無存。那一聲我愛你,剛才說得有多真誠,現在就感覺有多羞恥,她已然失去了理智。
她就是要讓義銀知道,這個男人犯了大錯,她要這個男人感到痛,喊出疼!
義銀淡然道。
“織田殿下決定下場了?你這是要與我為敵?”
織田信長反駁道。
“是你先動的手!是你!
是你聯絡幕府各家,想要驅逐上洛有功的我。是你踐踏我的好意,羞辱於我。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義銀舉起織田信長剛才敬上的茶水,緩緩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你與幕府聯手,我就必定會輸?
你們是不是都忘了,我這兩年離開近幾是去了哪裡?為了什麼?”
織田信長為自己滿上一杯茶,一樣舉了起來。
“關東諸藩矛盾重重,你驅使不了她們。”
斯波義銀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狠狠丟出拉門,砸在庭院的地上。
蒲生氏鄉等人聽聞茶杯碎裂之聲,衝了上來,織田信長的母衣眾也不甘示弱上前。雙方在庭院中左右對峙,氣氛緊張。
斯波義銀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道。
“我在那裡待了兩年,平越後,戰信濃,降越中,下關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戰旗遙指,所向披靡,諸姬敬服。
我讓關東諸藩臣服幕府,割讓利益,她們未必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