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沒猜錯,織田殿下這個黑人姬武士,應該還不會說日語吧?
用這等未開化的異域人迎客,織田殿下,不太體面呀。”
織田信長被義銀說得滿臉通紅,衝著彌助喊了一句。
“出去!給我出去!”
彌助一臉迷茫看著織田信長,說道。
“你好,我是彌助,請跟我來。”
織田信長的臉色瞬間漲得和豬肝一樣,她本想用剛到手的黑人炫耀,看看義銀的反應。不想弄巧成拙,這下丟臉丟大發了。
看義銀臉上古怪的微笑,織田信長終於忍不住罵道。
“滾出去!”
嘴裡說話,她還急中生智,用手指著外面。免得聽不懂的彌助又要說那一句,她唯一會說的日語。
彌助終於反應過來,對兩位殿下鞠躬後,退了出去。
義銀看織田信長惱羞成怒的模樣,忍俊不已,哈哈大笑起來。
織田信長不爽得瞅著他捧腹大笑,最後,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兩人笑了一陣,漸漸沉默。
沉默半晌,斯波義銀問道。
“織田殿下今日邀我前來,所為何事?”
靜室之中別無她人,織田信長親手為斯波義銀滿上一杯茶水,敬上。
她心中亦是惘然。
照原本的想法,她應該坐山觀虎鬥,等斯波義銀與足利義昭徹底撕破臉,再做佈置。
可外面的謠言一天比一天喧囂難聽,織田信長都不知道斯波義銀是怎麼忍下來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嚴厲禁止織田家的姬武士參與其中,然後眼睜睜看著斯波義銀在汙言穢語中受辱。
織田信長從未有這種感覺,這叫什麼來著,是捨不得嗎?
對,捨不得。
她捨不得看到斯波義銀被那些雜碎羞辱,才會不理智得發出這次讓足利義昭感到驚悚的邀請,提前走上臺。
織田信長敬茶,斯波義銀微微點頭謝過。
指著牆上的世界地圖,織田信長說道。
“謙信公,您知道這是哪裡的地圖嗎?”
斯波義銀哪知道織田信長心中那些糾結的情愫,只以為這世界地圖和黑人姬武士一樣,又是織田信長的一次炫耀。
他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願聞其詳。”
織田信長說道。
“前些天,有幾個南蠻人求見於我。
她們的首領送給我一個黑人,還有一名來自西班牙的姬武士,嗯,她們那邊叫做騎士。”
義銀從鈴木重秀口中已經知道織田信長與南蠻教有牽扯,只可惜自己還未利用上這件事,就遭到了足利義昭的背刺。
此時聽織田信長主動提及南蠻人之事,義銀心中咯噔一聲。
西班牙人?
十六世紀的世界弄潮兒還不是日後的英美,而是賴比瑞亞半島上的葡萄牙和西班牙。
特別是西班牙人創造了近代戰術編隊,改良火槍火炮戰術,走在了這時代軍事水平的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