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孝!”
細川藤孝渾身一震,苦笑道。
“母親大人。。這。。”
三淵晴員冷哼一聲。
“嗯?”
細川藤孝見母親動了真怒,嘆了口氣,擺出土下座的道歉姿勢,說道。
“御臺所,非常對不起!”
她深深低下頭,咬牙忍受著這份屈辱。
細川藤孝愛斯波義銀,但不代表她願意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卑躬屈膝。
她生來就是天之驕女,遲早是要繼承和泉細川家這一名門的,她有屬於她自己的驕傲。
她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能和斯波義銀在一起,而不是刻意去對抗他,傷害他。
但斯波義銀的冷漠反感,三淵晴員的蠻橫強壓,讓她的自尊心非常受刺激。
細川藤孝不得不擺出土下座致歉,斯波義銀作勢要起身。
“三淵姨母,你這是要做什麼?藤孝,快快起來。”
三淵晴員上前按住義銀,說道。
“躺好,別亂動。你風寒未散,不能著了涼。
至於這混賬東西,就讓她趴著清醒清醒!”
義銀見三淵晴員一臉疼惜,對自己關懷備至,心中很不好意思。
細川藤孝不是東西,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明明病都好得差不多了,還裝作纏綿病榻,就是為了騙取三淵晴員的同情心。
這幕府中都是演技派,三淵晴員要不是出身和泉細川家,大家多少顧忌著細川三淵兩家的背景,早把她給忽悠死了。
義銀自認為比幕府武家們有些良心,但比起三淵晴員的真誠,只能道一聲慚愧。
久居鮑市,不聞其臭。自己這張白紙早被染得烏漆麻黑,也不算啥好東西。
義銀無地自容,面上發燙。三淵晴員見他臉紅起來,以為他病情反覆,強行把他按回被窩。
“御臺所,您沒事吧?要不要我叫醫師過來?”
義銀趕緊搖頭,柔聲道。
“姨母放心,我的身體一向強健,並無大礙。”
三淵晴員以為他是逞強,想起他的遭遇。先是家門被滅流落在外,如今還未過門又死了妻子。
想著想著,三淵晴員的眼圈更紅,忍不住哭起來。
“可憐的孩子,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她剛說完,就發現自己失言,趕緊道歉。
“御臺所,臣下失儀了。”
義銀搖頭打斷了她,從被鋪中伸出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