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望了眼這熟悉又陌生的清洲城,悠悠說道。
“這天守閣讓我住了?”
織田信長眼神閃爍。
“您身份高貴,當然要住在主館。”
義銀不動聲色問道。
“是上次那個主館?”
“不錯,茶室還有茶會預備著呢。”
“這茶,它正經嗎?”
“您說笑了,我請了尾張最好的茶人來,為您演繹茶道。”
兩人笑著說話,越走越遠,德川家康眼神一轉,跟了上去。
一眾姬武士簇擁著三位主君向前,反而讓原地站著的秀吉落在了後面。
柴田勝家經過她身邊之時,冷哼一聲,說道。
“譁眾取寵。”
然後,徑直走了。
竹中重治走上前來,對羽柴秀吉低聲說道。
“剛才太危險了,御臺所之氣勢驚人如洪荒猛獸,您怎麼敢出列為兩位主君說和?”
羽柴秀吉詫異道。
“有嗎?我怎麼沒感覺?”
竹中也是愕然,她感覺自己的雙手還在微微顫抖,為何羽柴秀吉完全不受影響?
若是斯波義銀在此,會更加驚奇。因為光環發動的目標,是戰場上對自己有敵意的敵軍。
剛才發動的契機,就是織田信長有開戰的念頭,被系統判定此地為戰場,織田家為敵軍。
如果羽柴秀吉不受影響,那就說明她對自己沒有敵意。
織田家臣團對斯波義銀或多或少都有敵意,敵意太重的人甚至原地**。羽柴秀吉一點敵意都沒有,這是為什麼?
羽柴秀吉望著越來越遠的隊伍,也在想著心事。竹中重治順著她的目光遠望,說道。
“還是太危險了,您剛才出列說和雖然出彩,但風險太大了。
若是大殿執意與御臺所強硬到底,您這擅自出列攬過的行為,可是要切腹謝罪的。”
羽柴秀吉笑了笑,對自己的軍師說道。
“竹中姬,這次是你錯了。我斷定主君必然不願與御臺所決裂,這才會出列說和。”
竹中重治思索片刻,想不明白,說道。
“請您為我解惑。”
羽柴秀吉目光復雜,語氣惆悵,說道。
“你雖然才智過人,但你不懂大殿的心思。可我卻知道,她絕不會與御臺所決裂的。
你沒有發現嗎?她從頭到尾就沒稱呼過御臺所,她一直叫的是謙信公。。”
說完,羽柴秀吉默默向前走,去追趕已經走遠的佇列。
在她身後,竹中重治眯著眼思索御臺所與謙信公的區別。
御臺所代表著斯波義銀作為足利義輝未婚夫的身份,謙信公代表著斯波義銀作為斯波家督的身份。